許訴躺在被汗水打溼的床單上,感受到顧鬱書身下滾燙,閉上眼睛,筋疲力盡。
她連抬起一根手指的力氣都沒有了。
顧鬱書垂眸看著人,勾著許訴沾染了髒汙的手,聲音饜足的道:“顧太太,這就不行了?”
“顧太太是不是有點太弱了。”
許訴壓住眼睛,物理性閉眼。
她聲音沙啞的道:“顧鬱書,激將法沒用。”
顧鬱書眼底的遺憾幾乎都要形成實質了。
“那還真是遺憾。”
他裝模作樣嘆了一口氣,然後將許訴打橫抱起。
許訴驚了一跳,勾著人的衣領,慌亂的道:“不要,你……”
話還未說完,顧鬱書將人放在沙發上,與她額頭相抵:“先在這裡待一會?”
“床單不能睡了,我去換一個。”
許訴眨了下眼睛,然後閉上眼睛,耳垂漫上紅色。
顧鬱書看得心癢癢,湊過去親了下許訴的耳垂。
許訴回帝都的好處便是工作距離近了,離家裡也近了。
方甜甜幾乎將辦公室都要搬到這裡來了,十分討顧鬱書的嫌。
顧老夫人也會時不時的讓人送一些補湯過來。
許訴住了一個月,倒是覺得自己圓潤了。
顧老夫人聽到這話,拉著許訴的手道:“哪裡的話,以前那是太瘦了。”
“對了,你小姨那邊,聽說你出事了,因為無法出院,所以一直過不來。”
“你與鬱書得了空,去看看她,也讓她放心。”
許訴這次事故,甚至都沒敢告訴唐鳳春,就是擔心唐鳳春會多想,聽到顧老夫人的話,便應了下來。
只是她還未來得及得到應許可以出院,就突然聽到了訊息。
唐鳳春被盛海濤接了過去。
許訴不等醫生同意,直接打車去了療養院那邊。
療養院門口,盛海濤正扶著唐鳳春的手腕,正在指揮人搬東西。
手邊,唐鳳春如同一個精緻的娃娃一般,任人擺佈。
許訴目光冷了下來,走了過去:“盛總,你這是在做什麼?”
盛海濤一看到許訴,面上卻露出來一絲假笑出來:“是許訴啊。”
“你小姨情況穩定了許多,我想著,在哪裡都不趕在家裡,你說是不是啊?”
他晃了下手臂,挽著他手臂的唐鳳春,緩慢的將目光垂了下去。
盛海濤遺憾的道:“怎麼不說話呢?你不是最想這個外甥女了嗎?”
唐鳳春轉身往車那邊走:“走吧。”
盛海濤假笑了一聲,對著許訴道:“對了,你小姨恢復的很好,我打算著,給她辦一個接風宴。”
“時間就是明天,到時候,你可一定要來啊。”
說的一定要來,目光卻不著痕跡的落在許訴的臉上,等待著許訴的回話。
許訴目光冰冷,她不看盛海濤那副虛偽的表情,而是看向唐鳳春,聲音輕緩的道:“小姨。”
“你要出院嗎?”
唐鳳春停在車邊,低垂著頭,沒有回頭,卻重複著盛海濤剛剛的話:“家裡恢復得好。”
許訴的目光瞬間冰冷,她手指緊緊的攥在一起。
盛海濤假裝看不出許訴眼中的情緒,兀自歡快的道:“記得來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