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婉玲一臉委屈的神色,心裡早就樂開了花。她是一個人走得,皓言沒有跟她一起,充分說明,她和孩子,他更在乎孩子。
“跟你沒關係。”羽安夏懶得多作解釋,徑直走了出去,看也沒看跟在身後的陸晧言一眼。
坐進車裡,她一直把頭瞥向窗外,他也沉默不語,彷彿在和她賭氣。
車停在別墅門口,管家和傭人都出來迎接了,“你可以走了。”羽安夏冷冷的丟了句,開門下車,頭也不回,直接走了進去。
管家和傭人一道把後備箱裡的行李箱抬了出來,幫她擰進房間。
陸晧言鬱悶的一拳砸在了方向盤上,突然間,他開始覺得三個月很漫長了。他沉默了許久,還是從車裡出來了。
她坐在陽臺上,玩跑酷洩憤,聽到開門的聲音,也沒有回頭,假裝沒聽到。從現在開始,她要無視他,當他是無影無形的空氣。
“迷糊呆瓜。”他低沉的聲音從後面傳來。
她不理會。
他無奈的嘆了口氣,“早上,她在醫院,要墮胎,我也是沒有辦法,只能把她接回家來照顧。”
“墮胎?”她呵呵的冷笑了兩聲,“她要會墮胎,母豬都能爬上樹了,你這麼聰明,難道看不出來,這是她玩得新把戲。”
“真的也好,假的也罷,只要這三個月她能老老實實,不再鬧騰,我多照顧一下她也沒什麼。”他低低的說。
她嗤笑了聲,轉過頭來瞟了他一眼,目光裡嘲弄意味十足,“我聽說胎兒六個月就能做親子鑑定了,不如你早點帶她去做,也好確定孩子的身份,讓我們早點了結,不用再拖泥帶水的,麻煩。”
“必須等他生下來。”他斬釘截鐵的說,他很清楚孩子的身份,親子鑑定對他而言根本就是多餘的,只是給她和其他人一個交代而已。
“這三個月,對我和你不會有任何的改變,或者說只會變得更糟糕,所以,你不要抱有絲毫幻想。”她的聲音冷得像冰柱和冰柱的碰撞,沒有一絲溫度,把他的心也凍結了,“是我的,逃不掉。”咬著牙丟下一句,他轉身走了出去。
她虛弱的癱倒在了休閒椅上,感覺自己像個個土陶,快要崩塌瓦解了。
這一局,她輸了。
原本她就是被找來當炮灰,趕走許婉玲的,現在他主動迎許婉玲進門,就是打算接受她了,她的存在還有何意義?
人家一家三口團團圓圓,和和美美,她根本就是個多餘的障礙,所以,只能移居到這別墅來,免得打擾了人家的恩愛。
她冷笑了聲,站了起來。
一個人也挺好,清淨。
看著陽臺外起伏綿延的山巒,和鱗次櫛比的高樓大廈,她突然就開始想念陽城了。
腦子裡閃過一個念頭,她簡單的收拾了一個小箱子,就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