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種機制下,原本掙扎著冒險的人們只會更加安心於安逸,沒了時刻的全體抹殺危機,人類只會漸漸放鬆自己。
……雖然對他而言,這是個不錯的訊息,道德綁架的情況也會減少,關注著他的目光也會越來越重。
但這樣的機制下,榜前玩家的壓力會極其之大,因為他們一旦失敗,對於整條進度,都是一個大損失。
而對於那些排名靠後的水平線上下玩家,壓力則驟減,因為他們就算失敗也可以重來,在沒了抹殺壓力後,他們可以以更加輕鬆的姿態對待這樣的“遊戲世界”。
宛如一個有了死亡痛苦的穿梭異世界遊戲,人們或許會害怕痛苦,但不會像以前那般壓力頗重,十分恐懼它。
他還記得在第一世界時人們的表現——因為害怕第一次的死亡,人們像是瘋了般地要掙扎求生,而隨著時間的推移,人們對於副本的態度也越來越隨便。
他在一次瀏覽論壇時,還偶然看到,有著不少的“體驗死亡組織”,“極限運動組織”,“異世界跑酷組織”,下場瘋狂作死,或是在一些高地極限運動,體驗這種生與死之間的刺激感。他們將他們自己的死亡畫面錄屏,傳到論壇上,還問粉絲“下次想看他們怎麼死”。
也有一些人,用各種方法召喚老闆兔,跳大神,擺祭臺,砍廣場雕像,自殘,剖腹,跳廣場泉水裡溺水,甚至大聲辱罵主辦方,他們像是放開了自我一般,完全不懼死亡,面對痛苦還能放聲大笑。
人類總是豐富多彩。
在這樣的世界裡,一切都有可能發生。
蘇明安揉著太陽穴,思考著這個進度條可能帶來的變動。
在他的視線所及之處,一顆枯萎的榕樹般的樹下,肩上停駐著血紅蝴蝶的青年正靜靜注視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