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都有藉口,但是陸羽鴻知道,如果換做齊墨,再拉一把她那袖子,或許她就會留下吧。只可惜他,從來不敢。
從陸羽鴻那出來,陳婉君順路去了齊墨工作室。雖然齊墨講過“都聽她的”那樣的話,可是那是在他知道她精神有問題之前,現在她也不確定齊墨是否還願意繼續合作。
雨滴答滴答的下著,齊墨工作室門口的櫻花都謝的差不多了,綠油油的小嫩葉子,迎著雨水還有漸行漸遠的春意,等待著雨過天晴。
陳婉君在車上坐了很久,思緒飄的很遠,她總是覺得,再給自己多一點時間,她就能做好見他的心理準備。
齊墨在工作室泡好了茶,等了很久。眼見茶都快涼了,他嘆了口氣,拿上外套,走出了工作室。出門看見陳婉君的車,齊墨也不打傘,直接跑到副駕駛的位置,開啟車門坐了進去。隨後說到:
“正巧想去你那,出門就看見你的車,找我有事?”
“是有事。”
“說吧,我聽著。”
“上次那個專案的事。”
“你接我就做。”
齊墨利索的說著這些話,他的態度較上次見面,似乎並未改變絲毫。可陳婉君還是想知道自己在他心中的尺度。
“齊墨……”
“嗯?”
陳婉君此時很想問一問齊墨,對她身上這個病,他究竟瞭解多少,到底介不介意,但是她問不出口。試問,哪有人會主動去問別人“你介意我有病嗎”這種傻話?她想了半天,還是決定不問了。
“沒事了。”
“那走吧~”齊墨將外套丟在車子後座,繫好了安全帶。
“去哪兒?”陳婉君問道。
“去你那呀!”
“今天我不回書院了。”
“那就去你家。”
齊墨又開始不著調,但是陳婉君已經逐漸喜歡起了他的這種死皮賴臉。她覺得自己跟齊墨的關係,已經從單純的工作關係,逐漸發展成了可以隨意一點的朋友關係。但你說要到親密關係,她總覺得還差那麼一點兒。雖然齊墨已經去過她家,甚至留下了一堆莫名其妙的東西,但是此時的她,還是沒有做好心理準備要帶他回家的。於是她說道:“還是回書院吧。”
齊墨笑了一聲,他從口袋裡摸出一顆咖啡糖,剝去糖紙,塞到了陳婉君的嘴巴里。然後說道:“隨便你。反正你的車,你開到哪裡我就去哪裡。”
然後他又拿了一顆,剝去糖紙,放到自己嘴巴里。糖粒在兩人溫潤的唇間起舞,車廂內瀰漫著咖啡的醇厚香氣,齊墨輕捻指尖,緩緩摺疊著廢棄的糖紙,他的聲音專注而溫柔:“跟你在一起,怎麼都好。”
“這糖……很好吃。”
“我自己做的,等你很久了。”
齊墨做的這種,是咖啡巧克力夾心,在香濃的咖啡糖衣褪去之後,是絲滑的巧克力。巧克力很苦,齊墨用了84%的純黑巧克力。但這恰恰符合陳婉君的口味。陳婉君嘴裡含著糖,心裡想著他。他就好像這種糖,又苦又甜的,卻讓人慾罷不能。
齊墨原本下午是有安排的,他要去聽白止樺的必修課。但是陳婉君的突然到訪,也讓他欲罷不能。他知道自己是沒有辦法拒絕陳婉君的。他隨後跟著陳婉君去了書院,兩人在書院吃過晚飯之後,得知陳婉君晚上有課,他才起身告辭。
他看了一下時間,立刻趕去了白止樺的學校。
齊墨不太喜歡晚上的課,因為晚上都是選修課,同樣的課程,白止樺的必修課比選修課講得好,也講得深。
白止樺走進階梯教室的時候,發現他的中年學生又坐在後排,眉頭稍稍舒展了一下,便走了過去。在齊墨身邊坐下。
“所有課你都來,比我最優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