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如果我等他一輩子,你打算這樣無名無分陪我一輩子是嗎?”
陸羽鴻再搖頭。
“你除了搖頭什麼都不會說了是嗎?”
陳婉君說完,拿起衣帽架上的外套準備回家。
“我回去了。既然墨心已經知道我回來,我也沒有必要繼續留在你家裡。”
陸羽鴻的搖頭和沉默,只是因為他沒想好怎麼說而已,他絕不是要放棄陳婉君啊!到手的人,陸羽鴻怎麼可能輕易讓她走呢!陸羽鴻立刻追到門邊,一下子就從後面抱住了她。
“別走。給我一點時間,我解釋給你。”
“對不起。那一晚是我衝動了。”
陳婉君說著就打算去捋手上戒指。陸羽鴻又再按住她的手。
“不要。”
他用鼻尖輕觸陳婉君的耳垂,她冷不防打了個哆嗦。她又感覺她的耳垂快被他吸了去,她即刻側過臉。
“羽毛停下來,我不想再錯下去。”
陸羽鴻停了下來:
“原來你跟我在一起,你覺得自己做錯了?”
陸羽鴻的手鬆了,他瞬間一點力氣都沒有了。兩人同時嘆了一口氣。陳婉君不想再耽誤陸羽鴻,一分一秒都不想再耽誤!她轉身,扶著陸羽鴻的手臂勸道:
“羽毛,他死了或者活著,他做和尚還是道士,我都忘不了他的。我是不可能全心全意來愛你的。你就當那一晚……什麼都沒有發生過吧。”
“那你就把欠我的一次還給我,你主動。我溫酒你來喝。過了今晚,你做尼姑也好道姑也罷,我再不來打擾。你我就分個乾乾淨淨!”
陸羽鴻說完,擦過陳婉君身邊,開啟了書房的門。他止步片刻,再回頭補充道:
“我在樓上等你。如果你不來,我就當你希望我們繼續這樣沒完沒了糾纏下去。”
說完陸羽鴻就走了。他心裡知道,要陳婉君邁出這一步有多難。但是他真的渴望,哪怕只有一次。他在樓上等了最起碼有四十分鐘,陳婉君終於出現了。只不過,此刻的她,已經醉眼迷離。陳婉君在樓下吧檯喝了整整一瓶苦艾酒,她才上得了樓。陸羽鴻此刻是心痛的,她來了,說明了她的決然之意。而她竟然要靠這樣喝酒麻醉自己才能跟他……他突然興致全無。
陳婉君知道苦艾酒的酒勁很大,但她為了麻痺自己足夠長的時間,她還在酒裡給自己下了一顆安眠藥。她此時已經暈得差不多了,她潛意識深埋的渴望,也大膽地呈現了出來。
她看見床上斜靠著一人,淺灰色的睡袍和深藍色的睡衣。她知道齊墨從來不會在家裡穿那麼多,肯定是因為太冷了。她轉身想把暖氣開大,湊到開關邊上,那控制面板上的觸控按鈕竟然在晃動,它們跳來跳去的,陳婉君就是點不到。她對著那面板大聲喊道:
“墨墨,把房間溫度調到26°,2成光源。”
然後她就轉身開始脫衣服。她覺得自己的手好像有點麻,抓不到外套的扣子,不多時,她覺得自己的腳也開始發麻。她踉踉蹌蹌跌到床上,趴在了齊墨的身上,拍了兩下他的臉,嘴裡喊道:“快點幫我脫衣服。”
陸羽鴻剛剛幫她把外套脫掉,陳婉君的手又不安分了起來,她抓住陸羽鴻的睡袍腰帶就開始解。但是她已經很醉很醉,她甚至都分辨不出來應該解哪個地方。陳婉君擺弄了一會兒腰帶,然後她的頭就沉沉地靠在了陸羽鴻身上,嘴裡呢喃道:“齊墨,好熱啊,我好熱,再幫我脫掉兩件……”
陳婉君越說越小聲,慢慢地閉上了眼睛,再也沒有了動靜。
陸羽鴻發現她再沒有了動靜,心知她睡著了。他慢慢地挪動身子,把她抱過來放到床上,解開她的頭髮,把她的頭擺舒服,然後他拉過被子將她蓋好,輕輕地吻了一下她的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