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酸酸的。他現在才是她的愛人,她為什麼要如此區別對待呢?
“他一直都喜歡做飯。”
“我也喜歡做飯!”
“讓你天天如一日這樣做飯你就不會喜歡了。”
“他也不是真喜歡!他說他有時候累的不想做了你還纏著他給你做。要不是看在你真的做不出來能吃的東西,他才不要給你做!”
“他都跟你說了什麼啊!”
“他都把你託付給我了,我當然要把你照顧好啊!”
“我不用你照顧。你倆神經病啊!我早就說過了,愛情不是梨,不是可以讓來讓去的!”
說完陳婉君就起身回了書房。她此刻真的發火了,她不是氣陸羽鴻,她是氣齊墨,隨隨便便就把他們之間的隱私透露給陸羽鴻知道。她那句話也不是說給陸羽鴻聽的,她是說給齊墨聽的。不管他聽不聽得到,反正她就是說了。
陸羽鴻當下就非常後悔,他明明知道齊墨就是她一根心頭刺,就是她的爆發點,他還去刺激她。他知道陳婉君正在氣頭上,現在不能追進去。但望著一桌子菜都沒動幾口,他又真的很失落。他到底為誰做過這樣的事啊!只有她陳婉君啊!他又進廚房拿了碗碟和托盤,然後默默收拾出了一人份的飯菜,端進了書房。
“你先吃飯吧。”
陳婉君沒有搭理他,開始收拾畫卷。她把全本卷軸收好之後,又開始收拾放大細節的各本冊頁。陸羽鴻放下飯菜,默默幫她一起收拾。陳婉君不記得陸羽鴻當時是從書櫃的哪裡拿的這些冊子,她走到書櫃前,開始尋找它們應該放置的位置。他的書房很大,貼牆的地方除了那隻壁爐之外,其他全部做了書架。她當時只記得一個大概方位,她走過去開始尋找,但是,找著找著,她的目光落到了角落一張信箋上。她抽出了那張信箋。
等陸羽鴻收拾完所有冊頁抱著它們抬頭之時,陳婉君已經把那張信箋開啟了。四目對視,陸羽鴻手上的冊頁瞬間全部落地,散在書桌上、地上,紙上各種人物交疊錯落,散成了滿地的狼藉。
陸羽鴻不知道該說什麼,不知道該怎麼解釋。陳婉君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怪不得當時墨心可以如此肯定她手上那封書信是假的。因為真的那封在這裡。
兩人就這樣在書房的一東一西站著,一動不動。陳婉君剛才對陸羽鴻的氣,已經在不知不覺中散盡了。她沒有想到齊墨在出家前會寫出這樣的遺書。他既騙了陸羽鴻,又捆住了他的手腳。她想到陸羽鴻這五年來內心的煎熬,還有什麼是不能原諒的呢?原本她只覺得是自己耽誤了陸羽鴻,現在她知道是齊墨跟她,是他們倆個人的自私自利耽誤了陸羽鴻。
陳婉君想到這裡,默默疊好信箋,又塞回了書櫃原來的地方。陸羽鴻看見陳婉君這麼冷靜,他還是不敢相信,他不敢動。他依然站在原地等待。他知道陳婉君一定是有話要說的。
終於,陳婉君合上書櫃的門之後,開口道:“你還有什麼瞞著我?”
然後她回眸,望住陸羽鴻。陸羽鴻搖頭,慢慢講出了當時的回憶:
“這封信是莫名其妙出現在我書桌上的,後來我的人查到你的手機恢復了定位。我就在錢江府找到了你。你當時說自己什麼都不記得了,我想那也是好事。而且你當時病得很嚴重,我其實……”
“你其實有想過告訴我真相,這樣或許我就會對齊墨死心,這樣我們之間就不會再有他這個障礙了,是麼?”
陸羽鴻再搖頭。他現在需要思考,他需要一點時間來回答陳婉君的問題。這些問題太嚴肅了,他必須要想清楚才能開口。但是陳婉君沒有給他思考的時間。她繼續問道:
“你瞞了我五年,如果這一次墨心不出現,你打算繼續瞞下去是嗎?如果他當年真的死了,你打算這輩子都瞞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