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為了我。”
“我順著你的話說的,沒什麼意思。”
“你說出那句話,她立刻就激動了。她從來不會直接叫你名字。”
“她大概也是不能夠坦然面對自己的心吧。”
陸羽鴻盯著齊墨,繼續道:
“畢竟對於她來說,你才是她應該在一起的人。
而我,是她想要在一起的人。”
“那就讓她自己選擇吧。”
說完齊墨就離開了。相比昨天的衝動,此刻的齊墨是冷靜的。他料想過無數次這樣的場景,等它真的來臨之時,他反而釋然了。
齊墨回到家後,出奇地平靜。他以前的種種猜測、疑慮,都在陸羽鴻一句話之後煙消雲散。陸羽鴻是毫不掩飾地坦白了自己和陳婉君的感情。他如今看著眼前人,那個每每發誓要跟他同生共死的人,竟然就這樣愛上了別人,他覺得她很陌生。原來她的每一句看似誠懇感人肺腑之言,都僅僅是安慰而已。原來她和他在一起只是因為她覺得“應該”而已。
他看見她昨天穿的外套此刻正搭在客廳沙發上,這件外套他從未見過。他用手摸了一下,市面難得一見的雲錦緞子,手工刺繡霜天白月圖案,雪白毛領和圍邊,寬大雙層袖口,外層用整張水貂皮拼接而成。整件外套顏色素雅卻無處不彰顯出它的華貴。衣領內側沒有任何標籤,整件衣服內襯上也沒有任何標識。他猜想可能是高定,於是翻開袖子,繼續尋找標籤。在左手衣袖內側,他看見了花體刺繡【l.y.h】。這是陸羽鴻的習慣,這也是他那位服裝設計師的習慣。這是一個做記號的完美位置,在任何場合,都不會有人看到標籤,但如果有人拿錯衣服,又可以很輕易地憑藉此記號找回。要說這件衣服是陸羽鴻的,就符合了他的衣著品位。
齊墨挑了一隻合適的衣架,把衣服掛了起來,隨後就去了廚房開始忙碌。
陳婉君見齊墨回家一言不發,心中略有疑慮。但是她還是比較喜歡這樣安靜的齊墨,最起碼不用咄咄逼她一直解釋那些莫須有的東西,最起碼她不用一直想辦法去隱瞞和欺騙他。陳婉君稍稍舒了一口氣,飯後她看見齊墨一人進了琴室,就找了藉口又出門了。她又去了陸羽鴻那裡,她真的太急於把那些隱藏章節做好了。
得知陸羽鴻在家,她毫不猶豫地去了他家。到了之後,陸羽鴻把她帶到了書房。陳婉君見他臉上的傷比齊墨嚴重不少,嘴唇都破了一道深口子,想來齊墨昨日是下了多重的手,心裡實在是愧疚難當。她直勾勾望著陸羽鴻的臉,直望到陸羽鴻心生窘迫,轉過臉去說道:
“你別在意了,一點小傷而已,我也不是沒動手。”
陳婉君收回目光,開口問道:
“你跟他說了什麼?他回家之後再沒有說過一句話。”
“這不正是你想要的嗎?他終於平靜了。”
“做事吧。”
兩人就這樣一直做到傍晚,外面不知何時,雪已大了。
“冬天天黑的早,我早點回去了。”
陸羽鴻點頭,陪她走到門口。
“下雪了。”陸羽鴻道。
“今年第一場雪。”
“雪天不好開車,我送你吧?”
“不要了,徒增誤會。我走了。”
說完陳婉君披上大衣,匆匆跑進車裡,人車很快消失在了茫茫大雪之中。
陳婉君回到家,齊墨依然在琴室。陳婉君敲了琴室的門,只聽得齊墨回答:
“我吃過了,你自己吃吧。飯菜在廚房。”
夜裡陳婉君等到很晚,她心中隱隱不安,不知陸羽鴻跟他說了什麼,竟然讓齊墨如同變了一個人。她躡手躡腳走出房間,又躡手躡腳去開琴室的門。可是,齊墨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