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來惹的我!在我的立場,現在是他們來送人頭,我能不接麼?”
陸羽鴻幸虧是酒量好,他還能理智的說出這些話。但是理智,不代表語氣好。他說這些話時候的怨氣,都快衝上雲霄了。
“帶上他吧。”白止樺突然說道。
齊墨看了一眼白止樺,白止樺也回了一眼齊墨,隨後說到:
“我也不放心他一人留下。”
齊墨搖頭,繼續說道:
“四人同行,目標太大。關道玄查我們的行蹤簡直易如反掌。一旦他們發現那裡,我們說不定會有生命危險。”
“生命危險,我也要去,我的命就是你們救回來的!”陸羽鴻說道,“你如果覺得目標太大,路上怎麼走,可以再商量。但是你們得帶上我!”
陳婉君用筷子蘸了一點齊墨調的蟹醋汁,塞到嘴裡含了一下。她看了一眼齊墨,對他說到:
“現在是三票對一票,要不我們開始吃螃蟹吧?等下涼了不好吃了。”
齊墨看了一眼陳婉君,知道她是饞了。白止樺已經表態,她也已經投了陸羽鴻,那接下來就沒什麼好說的。齊墨點頭對陸羽鴻道:“那你就安排一下吧,我們暫定30號出發。”
“好。一言為定。”
雖然齊墨說是沒什麼好說的,但是他可以做呀。二十五號下午,他趁陳婉君書院有課,就獨自跑去了醫院。他掛了一個精神科的普通號子,然後對醫生說出了陳婉君失眠時候的所有症狀。醫生並未起疑,直接給他開了藥。
“阿普唑侖先配一盒,每晚睡前一片。”
“好的,謝謝醫生。”
齊墨從診室出來,正打算去拿藥,見白止樺帶著一群學生遠遠走來。他倆打了個照面,齊墨便匆匆離開了。他到一樓藥房剛拿完藥,就見白止樺站在身後。他雙手插在白大褂的口袋裡,沉著臉對齊墨說道:
“來我辦公室。”
進了辦公室,齊墨一坐下,白止樺就開口說到:
“你瞞著我來配安眠藥打算幹什麼?”
“你的課今天結束了,明天凌晨三點,我來接你。只有你我二人。”
“那你就打算給陳婉君吃安眠藥?”
“如果不給她吃,她晚上聽見動靜,肯定會醒。”
白止樺扶額搖了搖頭,微微嘆息。
“換一個藥。這個不合適她。這個是方便前半夜入睡用的,你是需要她後半夜睡得穩。勞拉西泮用兩顆臨睡前碾成粉加到甜品裡給她,做得甜一點兒,最好弄兩顆帶蓮芯的蓮子,省得她懷疑裡面的異味。然後把剩下的藥全部丟掉。這種藥放在她身邊很危險。”
“好。”
齊墨等白止樺給他重新開了藥,就準備起身離開,臨走前,白止樺又補了一句:“你這樣一走,回來再怎麼跟她交代?還是你根本就沒有打算再回來?”
齊墨開門的手停在門上,杵立良久,最後一言未答,沉默離去。
二十六號早上,陳婉君醒來已經是上午九點。她很好奇自己怎麼睡了那麼久,當她發現她的鬧鐘是被人關掉的,她就發現事情不對勁。她看見手機上齊墨給她的留言,頓覺天旋地轉。齊墨又一次把她撇下了。她立刻打電話給陸羽鴻:
“你在哪?”
“我在公司呀。”
“齊墨走了。”
電話那頭也愣了一下。
“電話裡說不方便,我馬上來。”
“書院等你。”
書院書房內。陳婉君趴在圓桌上,頭埋在手臂裡。陸羽鴻匆匆而來,進門就問:
“白老師聯絡了嗎?”
“不用聯絡,白老師他肯定會帶走。”
“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