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願意說。我猜想他既不願意將你牽扯其中,也不願意將我牽扯其中。”
“你怎麼打算?”
“我查到一個人。她的名字叫【時念】,我猜想她可能是那個在蘇州給你做了催眠的人。”
陸羽鴻聽到這裡,瞳孔驟然放大,眼眸深鎖,神情愕然。從陳婉君這說話的方式,陸羽鴻判斷白止樺並沒有告訴她關於時念出現在他機構的事情。那【時念】只能是陳婉君自己查出來的。這就很匪夷所思了。她是從什麼渠道查到的時念,又究竟查到了多少?陸羽鴻不得不在心中感嘆:[她怎麼這麼厲害?!]
隨即他又多想了一句:[她是為了我麼?]
陳婉君以為陸羽鴻的詫異和失神是因再回首那些事情導致的,遂溫柔地伸出手,輕輕蓋在陸羽鴻的手背上,以柔似藤蘿的聲音低語道:
“你別怕,那些事情已經過去了,白老師的醫術你要相信。”
陸羽鴻被她冷不防這樣一握,心砰砰砰地跳了起來,盯著陳婉君,一動都不敢動。
“真巧我們同是一所大學畢業,只不過我沒有她那麼厲害,能夠讀到博士學位。但是即便這樣,也足夠我去查她了。”
“你查到了什麼?”
“她回國的真實理由。”
“是什麼?”
“她本來已經被學校留任了,但是出了一個可大可小的事故。那時候,她有一個學臨床醫學的男朋友,不過不知什麼原因她那個男朋友後來跟他們心理系另外一個女學生好上了。但是很快,他男朋友和那個女生就雙雙跳湖自殺了。傳言說是她對他們倆做了催眠,因為有監控顯示她就是他倆最後見的人。但是她當時的解釋是,她去找他們只是想挽回自己的愛情,並沒有做什麼。雖然沒有任何證據證明這件事跟她有關,但是她的導師還是決定將她從他的研究團隊裡除名。所以學校留任的機會也沒有了,她在拿到學位之後,就回國了。”
陸羽鴻聽到這裡,就想起了白止樺對他的警告。時念果然是一個很危險的女人。
“所以,羽毛,如果可以,我真是希望你這輩子都不要再遇見她。”
陳婉君此時下意識的握緊了陸羽鴻的手背,陸羽鴻本能的想伸手去回應。但他知道自己不可以。他知道陳婉君這手握的是友情是同情,是沒有多餘情愫的。陳婉君是問心無愧的,但他有。他如果此刻做出再多的親密舉動,他就是對不起齊墨。陸羽鴻那另一隻手緊緊捏住自己的膝蓋。他挺了下背,故作輕鬆答道:
“恐怕晚了。她已經再次出現了。”
“什麼意思?”
隨後陸羽鴻把陸雪和時念拜訪和尋求合作的事情詳細地告訴了陳婉君。陳婉君聽後,著急問道:
“你答應了嗎?”
陸羽鴻點頭:“答應了。”
陳婉君這時候收回了自己的手,將兩手插於胸前。她這是在嚴肅的思考。陳婉君問道:
“下一步你打算怎麼走?”
陸羽鴻這才從口袋裡拿出一包東西,遞給陳婉君。
“這就是我今天來這裡的目的。”
陳婉君開啟看了一下,裡面全部是授權用得到的東西。但當她看見陸羽鴻的法人章時,她還是倒吸了一口涼氣。她抬頭再一次向陸羽鴻確認道:
“你的章?”
“還有銀行UKEY。登入密碼是你的名字全拼加上生日日期,pIN碼是你出生年月。”
陳婉君紮好袋子口,將它們緊緊捏住,非常嚴肅的質問道:
“你給我這些做什麼?”
“我怕時念對我動手,她要拿到我腦子裡的東西,應該易如反掌。這些東西放在我這裡已經不再安全。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你就幫我把機構繼續做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