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蘭軒,韓非看著坐在桌子對面淡定飲酒的秦國九公子苦笑道:“一邊是咸陽有名的紈絝子弟,不受秦王寵愛;一邊又是建立玄鳥商會,掌握七國經濟命脈的幕後老闆,林兄, 你隱藏可真夠深啊”
贏子軒笑了笑:“怎麼,朝堂上的一番言論打擊到你了?”
韓非搖搖頭:“各為其主罷了,秦強而韓弱乃是擺在明面之上的事情,林兄藉此傳遞給父王壓力也是智慧所在”
“其實你以五天為界限的謀劃很不錯,不論成功與否,韓國都不會吃虧,韓王安確實放著眼前這樣一個人才不用啊!”,贏子軒感嘆一句,隨後起身說道:“韓國積弱已久,而秦國崛起勢不可擋,定當掃除阻擋天下一統的所有障礙,或許到時候的韓國……”,贏子軒沒有接著說,韓非是聰明人,自認明白話中之意。
“唉,終究是我的國,非還是想試一試”,韓非低聲道。
“倚靠司寇這一職位進行變法改革?”,贏子軒不屑的笑道,韓非沒有說話,“吱呀”,木門的拉開的聲音響起,衛莊走了進來,開口道:“別逼他了”
要是真能勸得動,衛莊早就勸成功了,還用得著贏子軒開口?
“天命自有定數,若到時候韓國真的滅於秦手,該當如此”,
見二人都不說話,衛莊繼續道:“八玲瓏,來了!”
.......
城郊之外的某處湖泊,霧氣繚繞,不可名見其中。
血衣侯獨自一人泛舟湖心,而此時的湖心已經停著一葉木舟,木舟之上一身披蓑衣,手握釣竿的漁夫靜靜垂釣,正是夜幕四凶將之一,蓑衣客。
血衣侯淡淡道:“你倒是平靜得很”
雖然血衣侯是他的上司,但像他這一類本領獨特的人,其性格多多少少都有些奇怪,蓑衣客仍舊低著頭扯著魚竿,目光落在平靜的湖面甕聲甕氣的說道:“侯爺,魚兒沒咬餌,魚竿就最好不要輕易抬起,若是驚走了剛游過來的魚兒,豈不是空歡喜一場?”
“哼”
白亦非冷哼一聲,若是以往, 不宜打草驚蛇這類的道理還需要蓑衣客多言?只是之前被天澤等人暗算受傷,最後被贏子軒、衛莊逼退,他心中本就憋著一口怒氣;再加上去找他的幽冥堂地煞十三眾全體消失不見,幽冥堂的人喋喋不休,讓人煩不勝煩;但最令他怒火中燒的是雪衣堡的慘狀。
原本負傷在身的白亦非準備退回雪衣堡悉心療傷,沒曾想當他回到雪衣堡的時候,那座原本宏偉無比的古堡卻只留下外圍,核心的主堡早已經坍塌成為一片廢墟,地底的養蠱之地被徹底掩埋,就連隱匿於吊橋之下,無人知曉的寒霜冰玉也不見了蹤影,守城的白甲軍損失慘重,自己抓住的兩個陰陽家的姑娘也消失不見。
白亦非怒火攻心當即吐血昏迷過去,當他醒來的時候已經被部下安頓在偏堡中養傷,事已至此,他只得一片囑咐蓑衣客查詢雪衣堡是何人所為?一方面觀察新鄭動態。
“雪衣堡之事,調查可有結果?”,白亦非冷聲道。
蓑衣客緊了緊身上的蓑衣,畢竟旁邊這位侯爺修煉的可是冰屬性功法,隨後開口道:“主堡坍塌主要是由於地脈斷裂而導致,至於城中守軍之亂,屬下抓到一人,此人曾經出現在侯爺書房之前,守衛書房的幾個士兵皆可作證,只是此人有幾分骨氣,現在倒也沒問出什麼有價值的情報”
白亦非思索後接著道:“殺出白甲軍的人呢?”
蓑衣客語氣凝重起來:“根據當日守軍所言,城中出現一男二女,城外還有一女子接應。”
“城中二女應該就是將軍幾年前俘虜的黑白二女,至於這名男子,曾在軍中使出百步飛劍,一劍便洞穿了白甲軍的包圍圈,擊穿了機關鎖鏈,逃出城外”
“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