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主使的身份以及他所說的話,分量可夠?”
李斯將手中的龍紋玉佩高高舉起,韓王安道:“是哪位秦國的公子訪韓?”
一旁站著的姬無夜上前一步拱手說道:“稟王上,是秦國的九公子贏子軒”
韓王安眯了眯眼睛,心道看來這姬無夜在迎接秦使的時候就已經知曉主使的身份,卻遲遲未曾上報自己。
“姬無夜……哼”
韓王安轉臉笑著道:“原來是秦國的九公子到我韓國,不知他人在何處?”
李斯看著臉色極速變換的韓王,開口淡淡道:“九公子於何處,我一個下屬如何能隨意得知?”,李斯當然知曉贏子軒在哪兒,但他不說就是不給你韓王面子,誒,就是玩,你能怎麼著?
果然,韓王安臉色一僵,目光最後落在姬無夜的身上,姬無夜只得低頭道:“九公子在紫蘭軒”
話音落下,朝陽大臣頓時議論紛紛,雖是小聲交談,但交談的內容卻一直不落的傳入李斯的耳中。
“聽說這秦國的九公子啊,年幼之時便被趕出了咸陽宮,分配了一處院落在咸陽城中居住!”
“可不是嘛,聽人說好像是因為這九公子貪玩不學禮術,惹的秦王大怒,這才被趕出去的”
“還聽說他…….”
韓非皺了皺眉頭,九公子贏子軒的傳聞他自然也聽聞過一些,人們之間的傳言多是負面的東西,其中的可信度有待考究,不可輕易相信,至於他去紫蘭軒…
韓非忽然想到了經常做客紫蘭軒的林櫟林大掌櫃,自從上次幻境之中的驚人一瞥,秦王嬴政的虛影高居他的背後,韓非就猜測到林櫟的身份並不簡單,現在看來果真如此。
“韓國的文臣武將就只會在人背後嚼舌根麼?”,一道富有磁性的聲音從宮殿之外傳來,包括韓王在內的所有人都向殿門望去。
贏子軒手持白玉摺扇慢悠悠的走了進來,看了看這王宮的佈局之後不禁咂舌暗道:“比之父王的章臺宮來說差遠了”
韓非聰慧過人,洞察力非常,自然在贏子軒出現的一瞬間就從那蛛絲馬跡認出了他的真實身份,正是自己的好友,玄鳥商會的掌櫃,林櫟。
白亦非皺了皺眉頭,只覺得眼前這人輪廓體型眼熟,卻一時間想不起來在哪兒見過此人。
至於姬無夜,這貨腦子裡除了女人就是金錢,典型的肌肉佔據腦子,要說洞察力也有,但可以忽略不計。
贏子軒上前幾步用眼神和打了招呼後,走到韓王安面前微微欠身道:“秦國贏子軒,見過韓王”
形勢比人強,韓王安先是斥責了朝堂大臣,隨後笑道:“不知九公子遠到而來,大臣們沒有好生招待,倒是韓禮數不周,不如朝會之後九公子留下來,寡人設宴為九公子接風洗塵,盡一盡地主之誼”
見韓王安既是斥責大臣,又是設宴接風,贏子軒也就沒在此事上糾纏,開口說道:“割地一事非同小可,既然我到此處,就說明我確實將此事交予李斯,接下來諸位論,我於一旁觀看”,說罷,贏子軒走到剛才為其準備好的坐墊之上盤腿而坐。
“如此便好”,
韓非上前一步對李斯道:“敢問李大人,使者大人從咸陽至新鄭遇害用了幾日時間?”
“十日”,李斯開口道。
“十日的時間,韓非以此為限制而破案,若時間多於十日,韓國自當割地賠償!”,韓非自說道。
“韓非!”,一旁站著的韓宇喊出了聲,“割地不是小事兒,豈能兒戲?”
張開地也搖頭道:“九公子,此時要從長計議啊,切不可忽來”
“若時間少於十日,割地的面積應當減少,此言是否合理?”,韓非淡笑道。
李斯凝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