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敬州頭暈目眩,黎焚承的罵聲對他而言,好似從很遠很遠的地方傳來,縹緲的,聽不真切的。
小小的人兒怎麼能承受這樣的打擊,他咬著牙,白皙的臉漲得通紅,用手撐著地想要爬出去,“我要去找爸爸...我不信....”
可是沒走兩步,黎焚承已經踩住了他的腿,他腳下的力道毫不留情,一聲清脆的骨裂聲響起。
黎敬州痛到臉色蒼白,豆大的汗珠從額頭上滾落,他僵在地上,失去了動彈的力氣。
這是一個成年人對一個孩子的霸凌,力量上的絕對壓制,讓他根本沒有反抗的可能。
“你還想去找爸?你有什麼資格去找?你這個小賤種!你就該去死!去死!”黎焚承一邊說著,一邊又是用力的幾腳,踹在黎敬州的腿上。
黎敬州痛到幾乎昏厥,他奄奄一息地趴在地上,腿上非人的痛感讓他知道這一切都是真的發生的。
黎焚承拿過了一旁的高爾夫球杆,走到黎敬州眼前,他的腳踩在黎敬州臉上,發狠地碾,“從小到大,我明明什麼都做得很好,我明明那麼努力,可是媽媽從來都不對我笑!我從前以為,她性格如此,她是愛我的,可是你出生了,我才知道她就是討厭我!”
黎焚承一雙眼睛通紅,因為極端的情緒,他臉上的肌肉抽動,帶著猙獰病態,“可你呢,你什麼都不用做,就得到了媽媽全部的愛!我和爸爸努力了這麼多年,媽媽都沒有多看我們一眼!黎敬州!你這個小畜生憑什麼能得到這一切!”
“放開我...哥哥...”黎敬州虛弱的低喃。
“別喊我哥!我不是你哥!”黎焚承握緊了手中的杆子,他詭異地笑了起來,“媽媽不是喜歡你嗎?那我送你下去陪她吧,也算是我的一片孝心!你忍忍,很快就結束了!”
黎敬州的眼睛被血色浸潤,他看見黎焚承宛如惡鬼一般,朝著自己高舉起杆子,一下一下...
黎敬州的雙腿就是在那天晚上殘廢的,他在重症監護室待了三個月,才撿回了一條命。
可是雙腿,再也沒保住。
而如今,被踩在腳下的人成了黎焚承。
黎焚承喘著粗氣,看著面前的男人淡漠倨傲的臉,他陰惻惻地笑了,語氣諷刺不已,“我要是在你辦公室少了一根頭髮,爸一定會找你拼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