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平生一臉錯愕的看著林宗年,他語調頗為錯愕,“應珩不會是要去找姜綏寧吧?”
林宗年一副‘你怎麼明知故問’的表情,他面色淺淡,抬手看了眼腕錶上的時間,“我還有事,先走了。”
趙平生皺眉,“你能有什麼事?”
林宗年沒說完,他起身,長腿邁開,往外走去。
林宗年是個性格孤僻的人。身邊朋友極少,就連住所,也選在了荒無人煙的半山腰上。
當初,林宗年為求安靜,和那邊疏通關係,紅色檔案下來,將整座山劃在了私人範圍內。
趙平生和秦應珩雖是他的好友,至今也沒進去過。
沒有人知道,已經有人在裡面住了好幾年了。
夏彤昨日趕大夜,今天睡到了現在,才看看有些清醒。
房間裡陽光正盛,照的人身上暖烘烘的。夏彤緩緩睜開眼,眯著,看見林宗年正背對著自己,坐在床邊。
陽光落在身上,有一層細碎溫柔的光暈,將他身上不近人情的本質掩飾住了。
但是夏彤可太明白眼前的男人了。
於是手撐著頭,懶洋洋地眯著眼笑,聲音甜而沙啞:“林總這個大忙人,怎麼這個點過來看我?”
林宗年的目光落在夏彤臉上的紅腫,他不動聲色地皺眉,聲音發沉:“誰打的?”
“你別誤會啊,我沒有被欺負,這是拍戲,力求真實。”夏彤重新躺回了床上,她隔著被子,用腳踢了踢林宗年,“我餓了。”
林宗年問她想吃什麼。
夏彤說麵條吧,好消化。
男人一聲不吭的起身,出去煮飯了。
夏彤看著他離開的背影,心情很複雜。
林宗年這個人吧,千萬般不好,可是當初,也是他給了窮途末路的自己一條生路。就算她知道,這個薄情的男人從始至終沒有愛過自己,但好歹,也算是他顧全了自己。
夏彤是個知恩圖報的人,也沒有什麼野心。
所以,當兩人坐在古色古香的大廳,夏彤一邊嗦著麵條,一邊含糊不清地問他,“夏橙快回來了,你要是想和我離婚,咱們儘快吧。”
林宗年一言不發的看著夏彤。
這個夏家的私生女,從小如同野草一般,在外瘋長肆意。後來,她的存在被夏橙的母親得知,走投無路的女孩子,成了自己的隱婚妻子。
誰能想到呢?
星河傳媒微末無名的小演員,是林宗年的妻子。
林宗年有時候覺得自己真的看不透夏彤,從始至終,她都將自己的心保護得很好,力求不受到一絲傷害。
他從未見過她失態動情,哪怕是在床上。
男人收回目光,平靜地說:“不急。”
“還是得抓緊,夏橙要是知道你和我結婚了,她不會原諒你的。”夏彤將最後一口面吃完,心滿意足地擦了擦嘴,她很真誠的問:“你不是很喜歡她嗎?捨得她難過嗎?”
林宗年眼中情緒更沉,他的語調也摻了些冷意,“那我應該怎麼做?”
“這是你的事。”夏彤說:“但是不管你想怎麼做,我都會全力配合你,不會讓你有甩不乾淨的困擾。”
林宗年坐著沒動,一直到夏彤輕快起身離開,腳步聲都消失了,他才捂著泛疼的心臟,冷笑一聲。
沒良心的東西,虧得自己大老遠地回來給她做飯。
方蘭芝的葬禮前一天,姜綏寧陪著蘇存徵,在靈堂守夜。
按照當地的習俗,這天晚上是不能睡的。
姜綏寧白日裡忙活了一天,晚上還要跪在牌位前,雙腿發麻。
有喇嘛和僧人在身後敲著木魚,吹著不知品類的壎,念著讓人昏昏欲睡的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