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廝有些猶豫。
就這空檔,故青白臉頰上落下一串冰涼,是美人耳側的銀飾鏈條。
她偏頭,銀飾滑落臉頰,脖間嫩肉又攀上幾縷髮絲,癢的她難受。
見小廝還是站在門口,故青白有些撐不住了,面前人力氣大,兩人唇與膚的距離一點點拉近。
“小哥,你再不過來幫忙,我脖子就要仰斷了!”
小廝看著自家殿下與這個陌生公子的姿勢,一時之間竟覺得十分唯美相配。
就在故青白準備實在不行就咬人時,小廝匆匆放下東西幫忙分開了兩人。
故青白揉了揉脖子和腰,準備走人。
小廝叫住她,“公子能幫我一起把殿下扶到床上嗎?”
“你家殿下是哪位?”
小廝詫異看了故青白一眼,京城居然有人不認識他家殿下,“齊宣,二殿下。”
齊宣,齊衡齊予粥的二哥。
故青白和小廝兩人一起扶著齊宣到了廂房床榻,中途故青白無意間扶住人的手滑了,摸到一手的腹肌。
沒想到這人看起來清瘦,卻是個有真材實料的主。
小廝喂齊宣喝完醒酒湯,關上門去送空碗。
廂房裡靜悄悄的。
躺在床上的人懶懶坐了起來,唇角勾起一抹淺笑,看神態表情,哪裡有一絲醉意。
齊宣伸手摸上腹部,回想剛才手掌握住的地方。
正常男子的腰,似乎沒那麼細的……
而且那手掌大小也不正常,劃過他腹部時,激出了一串顫慄……
故旬。
是個有意思的人。
故青白不知道齊宣根本沒醉,抱著髒衣服頭疼怎麼處理呢,就看見暗一等侍衛站在花園不遠處守著。
是齊衡的侍衛。
她轉身欲走,能不和齊衡待在一起,就儘量遠離。
“夫子。”
一身金線織錦黑衣的齊予粥從旁邊走來,剛好看見做賊心虛一般捧著衣服退著走的故青白。
故青白後退一步,如同受驚的小動物一般炸了毛,臉上神情明顯是嚇著了,看見是齊予粥後撥出一口氣,行禮,“五殿下。”
齊予粥很喜歡故青白現在臉上的表情,抬了抬下頜問:“夫子準備去哪兒呢。”
故青白:“回偏廳。”
“偏廳?”屬下才剛彙報了偏院的狼藉,齊予粥不明白故旬這時候去偏院做什麼,“偏廳裡賓客都請到正廳裡去了,夫子落了東西在偏廳?”
“沒有。”
“那夫子?”
“剛才衣服上灑了湯水,中途換了身衣服所以沒吃飽。”
齊予粥得到答案,一時不知道說什麼,但他不想放人走,不知道為什麼,他就想看見故旬被他氣的跳腳的樣子。
“夫子。”
又是一道帶著些許笑意的嗓音響起,故青白認出來這是齊衡的聲音。
轉過身,齊衡與新郎一起向這邊走來。
新郎一身盛裝,眉目俊郎,齊衡一身冰藍錦繡華服輕鬆就把人比了下去。
兩人走至面前,新郎對著齊予粥行禮,起身後又對著故青白客氣道了一聲旬夫子。
故青白不知道人名字身份,行了個揖禮。
齊衡看向她道:“怎麼抱著外袍,髒了?”
把事情經過簡單又和齊衡說了一遍,齊衡點頭,看向齊予粥道:“剛剛宮裡來信,母后讓你進宮一趟。”
齊予粥點頭,問道:“可說過是什麼事?”
齊衡微微搖頭。
新郎對著齊衡行了一禮,道:“今日府裡事務繁雜,三殿下容昶禮先行告退。”
齊衡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