曦草堂。
半夏正帶著夥計們將庫房裡的藥材搬出來晾曬。
近日,暖陽不多見,得抓緊時間再晾曬這些草藥。
“嘶”,半夏的手指吃痛,放下篩子,指尖冒出血珠。
這篩子是竹篾編的,有小刺。
紅菱湊過來看半夏的手。
“不打緊。”半夏捏住手指止血,心下一沉。
聽見大麥兒的聲音,“姑娘,墨畫回來了。”
半夏如今貴為皇后,可她在曦草堂,讓大家還是稱她姑娘。
大麥兒和墨畫走進來,身後還跟著個小男孩。
半夏見墨畫衣衫整潔,精神也好,便心安許多。
“娘娘,這是陛下的信,還有這個孩子。”
墨畫從身後拉過那小男孩,“他叫石頭。”
半夏看完信,問了墨畫情況,蹲下身摸摸小石頭的頭。
“小石頭,我叫半夏,以後曦草堂就是你的家,這是大麥兒姐姐和紅菱姐姐。”
她吩咐大麥兒帶小石頭去吃東西休息。
“他……這幾日可好?”
墨畫帶著小石頭趕回京城用了六七日,帶回的訊息也是六七日前的事情。
“這兩日,我沒收到暗衛傳回的訊息。”
“啊?”墨畫眉頭擰在一起,摸摸頭預感事情不妙。
陳佑安透過暗衛,每日傳回訊息,讓半夏安心。
如今兩日都沒有訊息,要麼他出了意外,要麼暗衛傳遞渠道出了問題。
墨畫正要去找暗衛,暗衛的訊息到了曦草堂。
果然,出事了。
暗衛和陳佑安失去了聯絡。
半夏的身子打了趔趄,扶住一旁晾曬草藥的木架子,才堪堪穩住心神。
墨畫要即刻返回他們分手的地方,準備帶人探查。
半夏拼命告訴自己,不要慌,不要慌。
雖然她心急如焚,還是攔住墨畫先稍作休息,做好安排再出發。
半夏深呼吸,仰頭看見那輪紅日,不似夏日驕陽那般刺目,可也不能直視。
她將大麥兒和紅菱,還有曦草堂的掌櫃都叫來。
將曦草堂的事情做了安排,也吩咐棋白給陸廣傳信,穩住朝堂。
待墨畫召集暗衛,半夏要一起前往。
眾人沒有勸阻,因為這個時候,半夏是他們的主心骨。
他們都聽半夏的安排。
只是紅菱不聽,她要跟著半夏一起去,“姑娘去哪裡,我就去哪裡。”
半夏本意讓紅菱幫襯著大麥兒。
“姑娘,你就讓紅菱去吧,曦草堂有我和掌櫃,姑娘放心。”
大麥兒想著,姑娘身邊多一個人總是好的。
“還有我,我們也要去。”
眾人尋聲望去,是苟紅玉帶著十來個女孩走進院中。
“我得了訊息便帶著她們來,還好趕得上。”
半夏看著苟紅玉,還沒張口問。
就聽紅菱說:“是我給紅玉傳的訊息,姑娘莫怪。”
苟紅玉拉著半夏的手,指指身後的女孩子們。
“上次和你提過,她們已經出師了,就差出門歷練。”
半夏看向那些女孩子,“此去前路兇險,怎可讓你們……”
“我們誓死追隨姑娘!”
女孩子們齊齊抱拳行禮,表明心跡。
苟紅玉和紅菱開口:“姑娘,就讓我們陪你去吧。”
棋白琴白也向半夏點頭示意。
半夏看看眾人,眼眶紅了。
“好,我們一起去找陛下。”
半夏一行人做好充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