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畫還想說什麼,陳佑安走上前。
“大哥,家中老母病危,您可有辦法儘快去山那邊嗎?”
說著,他示意墨畫,墨畫從懷中摸出碎銀,遞到中年男子面前。
中年男子見碎銀,一把推開,面色不悅。
“誠心問路可以,銀錢免了。”
陳佑安察人入微,這中年男子應是豪爽之人。
按住墨畫遞銀子的手,“是在下唐突了。”
對中年男子抱拳施禮,“可否為我們指一條路?”
“爹爹,你就幫幫他們吧。”
稚童清朗的聲音,讓中年男子面色和軟。
“外面雪大,還是進屋說吧。”
陳佑安帶著墨書墨畫進到屋內,一身寒氣瞬間被暖意驅散。
“奶奶,娘,咱家來客人啦。”
稚童蹦跳著進了東邊的偏屋。
“東子,好好招待啊,這天趕路的人不易。”
屋中傳來老婦人的聲音,門簾掀開,走出一少婦。
“快去給幾位公子,做點熱乎飯。”
中年男子對少婦溫聲道。
不多時,少婦便端著方木盤上來,三碗白粥,還有一碟小菜。
“沒啥好東西招待各位貴客……”
中年男子尷尬地搓搓手,“趁熱吃,暖和暖和身子。”
陳佑安沒有猶豫,端起碗一邊吃一邊示意墨書墨畫也吃。
唯有這樣的不推辭,才能化解主家因為窘迫的尷尬。
邊吃邊聊,這村子叫慕家村。
共有十三戶人家,靠打獵為生。
中年男子叫慕青,母親眼盲,妻子名喚青娘。
育有一子,剛過五歲的生日,還沒有起大名,乳名是石頭。
墨畫在一旁帶著小石頭玩,已經很熟稔了。
“公子,今夜是萬萬不可上山,不如在這裡住一宿,明日雪停,我帶你們翻山。”
陳佑安見慕青說得真誠,眼瞧著這雪也是越下越大。
起身行禮,“那便要叨擾慕大哥了。”
“不叨擾,不叨擾。”
慕青扶著陳佑安不讓行禮,青娘去西偏房收拾,又出去忙活。
“西偏房和柴房都收拾好了,你們隨意。”
天色很晚了,慕青帶著妻兒去休息。
陳佑安考慮到一行人安全,便吩咐下去,分開睡在西偏房和柴房。
次日一早,雪沒有停,但小了許多。
慕青站在院中看向山那邊,伸出手試試風向。
陳佑安也來到院中。
“吃完早飯,我們就上山,這雪一會兒便停。”
待到一行人行至山腳下,雪停了。
只是一夜的雪,把山路覆蓋,也只有像慕青這樣常年上山的人,才識得路。
大家都跟在慕青身後,艱難上山。
陳佑安低聲問墨畫,“都安排妥當了嗎?”
墨畫點點頭。
陛下讓他給小石頭碎銀,他在西偏房的床褥下還塞了一錠銀子,足有十兩。
夠他們一年的花銷了。
行至山頂,慕青和陳佑安一行人分手,他只能送到這裡。
再下山的路,已隱約可見,陳佑安也催促慕青儘早回去。
一行人繼續走,行至略微平坦的地方,已是中午,陳佑安吩咐休息吃東西。
“你給小石頭的都是碎銀?”陳佑安嚼著餅子再次確認。
這餅子真硬,陳佑安想起半夏的梅花酥,喉結動了一下。
“是的,不過我給床褥底下塞了一錠銀子。”
“什麼?”陳佑安忽的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