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佑安再醒來,已是在一個破廟裡,雙手雙腿被綁得結實。
只有肩頭有一處傷口,已經不流血了,動一下有點吃痛。
他眯著眼睛觀察四周,見墨書還有隨行的暗衛都被綁著,安然無恙,放心許多。
有一黑衣人手持火把進來,陳佑安閉上眼睛,繼續裝暈。
那人踢了踢陳佑安和墨書幾人,見都還暈著,便放心出去,關上門。
似乎是一個小頭目,交待值守門口的人警惕一些。
“都警醒些,別誤了小爺的事。”
那人提醒,值守的人猶豫問道,“到底聽誰的?方才還說讓把這幾個人就地殺了。”
“當然聽小爺的,幸虧小爺趕來及時,否則就要壞事了。”
那人說完便離開,陳佑安和墨書睜開眼,對視一下,心中瞭然。
看來這夥人內部也不團結,有人想要他們的命,有人在護他們。
這就複雜了,要命和迴護的目的會有很多種可能。
可當下最要緊的是,得知道這夥人的底細。
這繩索綁得再結實,對於陳佑安和墨書來說,都不是事。
陳佑安和墨書用內力掙開繩索。
墨書四下看看,從懷中拿出一個精巧小盒子,迅速易容。
不多會兒功夫,他和陳佑安變了模樣,而其餘的人中有兩人變成他和陳佑安的樣子。
幾人按照原樣繼續保持被綁的姿勢,儘量靠坐擠在一處。
這樣,對方便察覺不到少了人。
安排妥當,陳佑安和墨畫飛身上樑。
這破廟大殿算是完好,門窗關得死死的,唯有靠近屋頂的地方有一方小窗戶。
那小窗戶頗高,既沒有遮擋,也沒人注意。
兩人躬身從小窗戶出去,任那些人如何都想不到。
陳佑安和墨書四周檢視,發現偏殿有燈光,便悄無聲息地潛過去。
兩人來到側牆處,陳佑安示意墨書,墨書飛身上屋頂,揭開瓦片向下看。
陳佑安站在牆側,屏息聽屋內動靜。
這時候,兩人還是不要在一處,可以互相觀察和照應。
屋內是兩人正在爭吵,聽聲音其中一個便是剛才那小頭目。
“蕭沫,你是何居心?小爺明明說這些人殺不得。”
他質問對面站著的人毫無敬意。
那人沒有穿和他一樣的短打黑衣,而是看上去還不錯的衣袍。
是北離服飾,蕭姓是北離的王族姓氏,墨書心中倒吸一口氣。
蕭沫看上去沒有計較屬下的不敬,只是聲音乾巴提醒。
“你有什麼資格質問我,王叔派你我來,不是接他回去享福的。”
“難道,你要背叛王叔?”
不等那人反應過來,蕭沫已經走過那人身旁,隨即那人便悶哼倒地。
墨書心中一凜,這出刀速度之快,不能小覷。
蕭沫掏出絲帕,慢慢擦掉短刀上的血,將帕子扔在那人身上。
開啟屋門,隨即有兩人上前聽命。
墨書回到陳佑安身邊,陳佑安雖沒看見,卻聽聲也知屋中情況。
只聽蕭沫淡聲道:“就讓小爺和那些人一起去地府過除夕吧。”
那兩人領命而去,召集人手去了。
墨書和陳佑安在聽到蕭沫的話後,迅速回到大殿前結果了那兩個守門的人。
一行人悄悄出殿,四散隱藏起來。
蕭沫口中的小爺,明顯是迴護自己的人,得弄清楚此人究竟是誰。
或許也能揭開這次遭遇伏擊的真相。
蕭沫的人趕到大殿見無人,便大喊四散去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