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著啊,坐下邊吃邊說!”
謝子斟聞言便想溜到謝郢的身旁,可走過去才發現沒他的位置了,堂哥左邊坐著一個女娃,右邊坐著一個男娃,他想起以往在京城堂哥最討厭與女子同席,便走到那女娃旁,客氣道:“這位小姐,可否容我坐三哥身旁?”
啃排骨的‘小姐’抬頭看他一眼,撇頭哼聲:“不要!”
被若此果斷拒絕,謝子斟有些懵然,正想再爭取一下,便聽堂哥緩聲道:“你坐我這邊吧,虎子給你讓位置。”
謝子斟聞言欣然坐到謝郢的另一邊,向給他讓座的趙虎子道聲謝,迫不及待的轉頭看向謝郢,問道:“三哥,你這腿是怎麼好的?你知不知道祖父祖母都快高興的瘋了,靖陽聽說後也上門來問你的情況,她知道你腿已然大好又即將回京,簡直不知道有多高興!”
謝郢靜靜的吃著飯菜,一口飯菜嚥下肚,才淡然出聲:“我不是說過不要聲張,靖陽為什麼會知道?”
身邊啃排骨的女娃不安分的衝他這邊擠了擠,他低頭看去,只見她頭微側,一邊耳朵豎起,正偷聽他與子斟說話。
謝郢抬手拍了拍趙桃花的頭頂,見她抬頭看了過來,謝郢輕聲笑道:“坐好吃飯。”說完,用手指颳去她嘴邊沾著的蒜粒。
“三哥!你……你居然……”謝子斟在一旁瞧得眼睛瞪圓了,堂哥居然會用如此膩人的語氣說話!還為一個女子擦嘴!
不對勁,這一切都不對勁!
謝子斟湊近小聲嘀咕:“三哥,你跟這女娃娃什麼關係?你是知道的,靖陽一直都戀慕你,宮中那兩位也有心將公主嫁到咱們家,你可不能辜負靖陽,會出大事的!”
謝郢視線淡然的滑過謝子斟,冷聲道:“我與靖陽之間沒有任何關係,何來的辜負二字?再者宮中也從未說明要與我謝家定親,從何說有心啊?你言語如此浮躁,遲早要惹禍。”
謝子斟語塞,耍賴似的道:“我不跟你說了,反正怎麼都說不過你,你別怪我沒提醒過你,如今京城的形勢可不比之前,就你與二叔母離家的這些日子,祖母已經將家中三姐姐、四姐姐、六姐姐都說好親事了,下月便是三姐姐出嫁,再過兩月又是四姐姐出嫁,這幾個門庭沒一個久居京城的,搞得我都以為祖父想舉家遷離京城了。”
聞言,謝郢的眸子微動,問道:“你跟我說說這定親的是哪三家?”
謝子斟一言難盡的模樣:“你可知道姑蘇的陳家與李家?三姐姐便是嫁給陳家小公子,六姐姐嫁給李家二房的嫡次子,四姐姐的親事最是令人震驚,居然是那奚大將軍的小兒子!。”
謝郢頓時皺起眉頭:“祖父瘋了不成?親事是何時定下的?”
“就在你走後的第二個月,按祖父所說是其間有皇上的手筆,本欲是要嫁公主的,可不知道怎麼的換成了由皇后擇一品行俱佳的閨秀,皇上破例封為公主之尊,嫁與奚將軍的兒子,以此來穩住奚將軍的臣子之心。”
說著,他的臉色便耷拉了下來:“也不知道皇后是怎麼選的,千挑萬選,擇了四姐姐!祖父透露出的口風便是此事已經板上釘釘,無人能更改。”
謝郢又問:“祖父知道奚將軍已然有反心的事後如何說?”
“此事更別提了,就在我們收到你的信後,祖父欲早朝參告,卻不料皇上已收到奚將軍的請罪書,說是家中子侄在蕃陽縣發現一處鐵礦,奚將軍覺得他那子侄眼瞎目盲,許是認錯了,為避免家中子侄的欺君之罪,便派人親自去確定,如今已然確定是鐵礦,特意上書請罪。”謝子斟嘆聲,官員都是千年的狐狸,就皇上痴迷於術士修道,無心朝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