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絲恩髮怨(1 / 4)

小說:帽子裡的手套 作者:落魚銜蛇

“誰把這枚戒指放在了這兒?”

“把戒指放在那兒就好,我們趕緊離開,那些傢伙要來了。”

“別喝酒了,快去把那亮晶晶的東西拿來。”

“把戒指放在櫃子裡,別拿出來,別讓它們看見。”

山羊還沒走進鎮子深處,它總覺得自己越走越遠,因而心生煩厭,它打算問問一旁的居民,可它面色鐵青,不知想到了什麼事,它的目光一觸到它的神色就退縮了,就好像不合時宜的牽牛花一般,它是鎮長,可現在只能跟著居民向前走,它的戒指上有裂縫,有誰願意為它把戒指摘下來嗎?它打算把戒指藏在地窖裡,可總是得先出來啊,它還沒有鑰匙,直到現在也沒找到鑰匙,山羊摸了摸居民的肩膀,為表親切,它微笑著說道:“我們走了很久了,究竟什麼時候到?也許你記錯了路,我認為……我們或許該回去。”這位居民不說話,而且走得更快了,我開的那輛車也沒有如此迅捷,如果我能有它這樣的腳踝,我當然不會被它們捉住了,如果沒誰盯上我,我也不必離開自己的家,走到別的傢伙的門前,始終等著它開門,把自己的性命交給這些素未謀面的東西。山羊倏忽聽到有誰在喊它,也許是這位居民,它把腦袋扭過去,看著它,它聽到它在說:“這聲音糾纏我們許久了,這聲音糾纏我們許久了。”山羊很惱火,自從它們聚在一起,它就一直在說這樣一句話,要麼就是別的差不多的話,你就沒有別的話可說嗎?也許沒有,可它不敢問,這位居民的狀態不太好,它看出來了,或許它要掐住我的脖子,它拿著的那東西有什麼用?底部的液體滴在了地面上,越來越頻繁了,我可不敢問,問得多了總會出問題,我就是因為多嘴才會被它纏上,它在它們當中工作,我可不敢這樣做,可厄運還是找上了我,或許它偏偏看上了這一點,它把那封要了命的信寄給我,我因而有了眼下的下場,這該怪誰呢?我什麼都沒做,可什麼都沒做有時候也是種罪過,我下定決心了,我壯起膽子對居民說:“您能把話說得清楚點嗎?您究竟聽到了什麼樣的聲音?那些錄音裝置根本沒什麼用,我要聽到你說出來的話,你說出來的話當然不可信,那就快把嘴張開吧,我就是要聽到這種不可思議的話。”居民想了想,摸了摸自己的嘴唇,從嘴裡掏出一柄又長又尖的武器,居民把它刺進山羊的山羊裡,山羊和山羊倒下來,死了。居民說道:“我不清楚,我的記性不好,我早就忘了,您別難為我了。”“那你想帶我到什麼地方去呢?”“什麼地方?別胡說了,我們哪兒也不去,我家裡發了洪水,我得把門堵好,你明白嗎?我把門關得緊緊的,誰也出不去,尤其是我,我不能把自己丟出去,我把門開啟了,別人的家都要被淹掉,我能怎麼辦呢?儘管這件事不是我的錯,可我仍要受罰,我能怎麼辦呢?我能怎麼辦呢?如果我能想出辦法,受罰的就不會是我了。我能怎麼辦呢?那條河從我家門前路過,我聽到有誰在叫我,我能怎麼辦呢?我得把雕像砸碎,我得把雕像砸碎。”居民想了想,摸了摸自己的嘴唇,從嘴裡掏出一柄又長又尖的武器,我能怎麼辦呢?它把這武器遞給山羊,說:“拿著,用它防身。”山羊接過來武器,我能怎麼辦呢?我把它刺死了,它獨自向前走,不住地咕噥著,它的耳朵和它的嘴巴不對付,它們互不連通,山羊不知道自己的嘴巴在說什麼,或許它在和誰聊天,也可能在通風報信,這算是最差的結果了,它漸漸發現自己的雙腿也在恣意行走,完全不聽它的差遣,我該去哪兒?山羊問自己,它把這句話說了又說,渴望能喚起它身體的一絲憐憫,可這種話向來沒什麼用,它們不會說話,它們不會說話,它們不會說話,也許是不愛說話,更可能是不願意同它說話,但即使如此,山羊也能隱隱聽到一種聲音,它們說,這句話我們聽過很多遍了,這句話我們聽過很多遍了。如果我跑快點兒,我就不會被它們看到了,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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