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但我不願承認,我和氣地對它說:“我們不去談第一件事裡的小偷了,我仍舊堅持之前的觀點,第四件事裡的數量沒出問題,仍舊是五個,圍裙和圍牆,它們和數字沒關係,無論誰掉下去,最後都只能剩下五個,這數字很湊巧,或許剛好印證了我的觀點……”我這話一說出來就知道自己出了錯,這是很常見的謬誤,可我已經把話說出來了,我急於證明自己的觀點,因此而慌了神,我不打算挽回我說出口的過錯,也不願意硬著頭皮講吓去,我只好沉默地站在這兒,陷入一種令我厭煩的沉默裡,我把這寂靜打破了,我接著說我的觀點:“這四件事裡一定有一件是假的,與之相對,還有一件事是真的,我們先根據這兩點把與之對應的兩件事找出來,這樣做,我們能省出時間來思考剩下的兩件事,我來說說我的推測,第四件事一定是真實的,這點可以肯定,我認為第三件事是假的,但還不能確定,我沒找到證據。”我說完這段話,立刻就補充了一句,“這裡的第四件事指的是開頭處的第四件事,我不贊同您的觀點,我們不該把順序打亂,即使要更改順序,也要等到把真假探究清楚再說。”它們兩個都看著我,我也只好說話了,我說:“你們想讓我再給出個截然不同的觀點,然後我們就能各執一詞,互相爭辯?我不這樣想,你們的猜測都很可笑,你們至今為止都沒給出令我信服的物件,這全是你們的胡編亂造,我沒看到任何可靠的證據。”“現在可不是扯上證據的時候。”我笑了兩聲,“這絕對是真貨,我們何必撒謊?難道我要把自己的鑰匙也給您看看?我想不必了吧。”“一派胡言!”“您不必撒謊了,我一早就說過,您騙不過我。”我乘勝追擊,“您要把自己的證據擺出來,可證據轉瞬即逝,這一刻的證據馬上要成了下一刻的謊言,您要我們如何相信您的話?”“好了,不要說了。”我示意它們兩個停下來,“別說這些無聊的話了,行嗎?我們可不是來一較高下的,如果你們想打架,那就躲進個不易察覺的地方吧,別來這兒,別來這兒,明白嗎?你們想把對方的腦袋按在牆壁上,可你們不敢這樣做,就因為不夠有涵養,你們實在虛偽。”我們吵來吵去,吵個不停,我得加入進來,我得帶來新的變數,這樣的話是說不完的,只要我們還在這兒就等不到什麼進展,那四件事還擺在那兒,可我們卻進行不下去,我加入進來,四件事剛好能對應四個我,我是這樣安慰自己的,總要找些巧合來安慰我,大聲說話,大聲說話,我大聲說道:“請別吵了,朋友們,都聽聽我的看法。”它們根本不搭理我,可什麼事都瞞不過我,我知道它們看過來了,它們來得更早,但我更瞭解這四件事,我這樣想,我說道:“我仍舊贊同我的觀點,第四件事當然是真的,這是確鑿無誤的鐵證,只因我見過這件事。”我剛說完,就看到它們捧腹大笑,我立刻走上來反駁這位新來的傻瓜,我說:“我看這算不上什麼有趣的話,我們想想,也許第四件事確實是真的,我們把這件事當作地基,讓房子從這兒建起來,我認為那扇車窗當然是門板,一種很拙劣的暗喻,象徵著第一件事裡的門,也許是房門,我不知道那兒是不是房子,我們姑且把它當作房子,如果之後進行不下去,我們再後頭來看看,我們站在房子裡說話,我站的位置最合適,站在這兒能聽清我們說的話,一個字也不會落下,這是種很淺顯的意象,它想讓我們把門開啟,只要搞清楚了它的眼睛,我們就能看到它看過的東西了,它想讓我們看什麼?不知道,可總不會逃過它自己的視線,我看它不會給我們一場自己也沒領略過的風景。”“我們要坐在這兒談話?這實在沒意思,您還沒聽清我說的話嗎?真相不重要,我們要把精力放在過程上,規律時刻在變動,我們的感受卻不會動搖,而且,您要把第四件事裡的幻想當成現實了?您要把我們下面的傢伙挪到我們面前來了?您甚至還要讓它騎在你頭上,在這之後呢?是不是也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