議,當然,僅僅是個人建議,你們最好能稍稍尊重下他人的信仰、習慣、愛好,我可見過不少因為些破事兒而打得不可開交的蠢蛋了,無非是這個人的故鄉在幾百幾千年前與另一個人的故鄉打了一架,於是,在數百年後的今天,這群人便要為了一幫從未見過的祖先與就在身畔的人大打出手,希望你們不是這種型別的低能。”
梅達爾笑著點頭,克瓦尼也連連同意,不過,他心中自有一番見解,他本就極熱愛自己的家鄉,被關進此地後,這熱情不減反增了,他深知範德里的話確有道理,也是避免衝突的首要問題,可無論如何,他都不能太同意。
牆後有道聲音驀地鑽出來:“新來的那兩個,來議論室。”
這正是克瓦尼身後的牆壁,倒把他嚇得不輕,先前凝結的思緒也被揮散掉,梅達爾早已站在地上,範德里對著牆後喊道:“我能把他們領過去嗎?”
沒有回答,這沉默使人摸不著頭腦。
“要不……你把大概的位置說給我們聽吧。”梅達爾看了看那面牆,“免得被找麻煩。”
範德里笑笑:“沒事,我帶你們過去。”
兩人一起道謝,三人跟著便一同走出了這房間。
這一層的走廊似乎呈出個微微的環形,繞著正中的雕像旋卷著,不過,那能說是座雕像嗎?雖看不出形體,但確擺在這裡,仔細分辨的話,該說是尚未開始雕鑿的原料較為恰當。
走廊的另一邊連著數不清的房間,這一層要比入口層更為寬廣,且走得越久,就越有種眩暈感傳出,梅達爾悄悄猜測著,這地方的深處多半還伏著自己尚未知曉的迷雲,不過他卻不具前去一探究竟的閒心,先扎穩腳跟,才能向上攀登。
他仍不忘自己的目標,逃出去,一定要逃出去,出口在這一層嗎?恐怕希望渺茫,還要向上,必須再向上,他不清楚這爛地方究竟有多少層,但這絕不重要,他必須一直向上,直到抬頭便能望見蒼茫的天空,直到沒有任何人能踩在自己頭頂上。
“到了。”範德里伸出粗厚的手指,指出了一扇更寬厚的大門,“我就不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