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搬來臺風,咀嚼氣囊,多半是香蕉。
得記住她用背部訓斥電梯,伸出來的胳膊垂進海草裡,它說著:“你要吃這東西嗎?”
“你該敬仰我的奴隸。”
“但至少這地方沒有飛奔的獵豹。”
“它們的顏色早固定下來了,你還在用睫毛跟人打交道,它們的面板早會走路了,誰都學不會,一次意外,躺在搖籃裡,跳起來抓住唾液,早就抓過了,接著就放掉,誰也沒注意。”
“你根本沒主見。”
“海綿過來了,快走。”
“你真敢確信這地方有燕尾服?我沒看到衣架,這裡是我們來過的荒漠,什麼都有,卡納卡蒙託都在鼓掌了,可就是沒有衣架。”
“你再找找,仔細找找。”
“我早找過了,我來得比任何人都早,比我晚來的還在河裡遊蕩,你質疑你的奶奶,是嗎?”
“我沒有一條裙子。”
“你有,它們藏在你的衣櫃裡,恐怕是你放進去的,你的衣櫃裡全是衣架,因為你害怕自己大拇指關節處的嬰兒跌倒,這就是一張紙罷了,你想浮出水面?痴心妄想,這絕對是痴心妄想,我會開啟這座橋的,裡面一定有核桃。”
“不是我放進去的。”
“你如何證明?”
“衣架和橋樑是好朋友,這有許多年了,你不肯承認了?還是說你只想念袖口,憎恨沒煮熟的肉,儘管這塊肉是從樹根下面挖掘出來的,還帶著羽毛的惡臭,你就這麼想擴大自己的鼻孔嗎?看看你的眼睛,上面全是你自己,這地方還有鏡子,你拿起來吧,最大的那個,在你腳底下,你拿起來就走吧,這地方不讓人說話,不能多說話,你要思考,站在沙塵暴的短褲上思考。”
“可你沒有親人。”
“馬上就會有了。”
“水壺呢?簡直要渴死!把大象的鼻子丟進我嘴巴里,我掌管一切雷電,風雨交加的清晨,開啟雞蛋,飛奔在沒有脖子的窗簾上,用無名指攻擊眼前的輪胎,你能舉起來後備箱嗎?宴席都還沒結束,你就鬧著要睡覺,剩菜都該蓋在你臉上,直到手帕長出來眉毛。”
“你跳進來了。”他滿意地笑了笑,走向場地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