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出一頭大象,腳底下踩著豹子,拉爾猶卡奇將畫筆立在腦門上,門口的獵狗不停地叫,大部分人都趴在地上,與獅子交談是件煩心事,拉爾猶卡奇拉住它的尾巴,懇求它說話。它說著:“你是名畫家?”
“也許是。”
“你拿著畫筆?”
“其實畫家用不著畫筆。”
它用爪子撕扯他的圍巾,直到天空中密密麻麻的飛鳥掉進燃燒著的鍋裡,大部分人都圍著它奔跑,對影子的謾罵也是件煩心事,它將背影拉長,變成球,丟進嘴裡,拉爾猶卡奇看到它的牙齒中間有縫隙,趁它不注意時,他縱身跳進去,用顏料填滿它的嘴,將它的牙齒拔下來,製成帽子,送給腐爛的飛蟲。它抓住一片飛來的廢料,伸到他椅子上,命令他吃下去,拉爾猶卡奇在月光裡奔跑,一隻皮鞋永遠懸掛在他臉上,於是他伸出脖子,連線大街小巷,指揮在床上大吼的犯人,一起開啟水壺的大門,他們必須與枯竭的水井一同翻滾,它扯出一條地毯,丟進火爐裡,寒冷天氣中的旅人湊過來取暖,他要看住他們,不然會有人偷竊,這時候,你只要把目光縮短,剛好可稱為牙籤,門鎖向來是很瘦弱的,行人的胳膊負責照顧它們,還有藏在下面的包裹,當這些人走在路上時,拉爾猶卡奇從最高處落下來,奪走他們的檔案,丟進泥坑裡,他每時每刻都能跳進去洗澡。
“這裡不歡迎你。”他說道。
“你呢?”
“我一直在刷牙,在牙刷的道路上攀爬。”
“可你忘了將咖啡倒在頭上。”
“看看新鮮的水果。”他將手裡的骨頭砸在他頭上,她將它扔到旗杆的表面,只能用一根麵包站立的地方,拉開拉鍊,嘴就張開了,它一邊跑一邊大叫:
“圖賽倫來了!圖賽倫來了!”
“你見過這樣的東西嗎?”
“什麼?”
“站在腰上。”
“我站在額頭上,號令所有珍寶,你只管埋下腦袋,跟樹苗一同長高。”
“水壺呢?還沒開啟?”
“在沙漠裡。”
“一隻金色的豹子露出肚皮,衝上去吐出口水,長矛飛過來了,注意掩護!”
他們將頭交給最信任的人,把家屬趕進地窖裡,這裡有喝不完的手指,當然,還有高樓,不服從一座高樓,就永遠看不清窗戶裡的蒲公英,用牙齒分辨出真假是最困難的,水流總要觀察你,拉爾猶卡奇拉出紙片,上面居然沒有字。
“你打算用什麼字型?”
“抱歉,我已有了孩子。”
“你就這樣看著他們打架?就因為你不會寫字?”
“那是他們的選擇,與我沒關係。”
他們儘量用腳掌與手掌切磋,規則必然是由豹子獅子大象制定的,他們的它們始終躺在他們身上,缺席了的不願回來,用蠟燭挽留更合適,用蠟燭,吞進杯盤裡,她用盤子蓋住自己的頭,飛向天空。如果想看一場枯燥的表演,那該來到最古老的池塘邊,這裡有我們熱愛的一切,她用水毆打自己的喉嚨,直到它徹底崩塌,草叢裡有動物,眼睛比自己的指甲還大,這次沒人衝上去收集毛髮,上次的事你還記得嗎?它對它說道。他拒不回答,在樓梯扶手上倒立,書櫃和它並肩戰鬥,一起行走,走進發臭的魚肉裡,她不能張開鼻子,飛機下掛著葡萄,等著別人欣賞,藤蔓和巨人擁抱,該有人要悄悄地握手,任何動靜都能被看到,所以它們盤坐在屋簷上,撫摸磚塊的稜角,她要過去新增調料。
火車與寺院對峙,一場事故在所難免,碰撞所產生的陸地吸附在脆弱的骨骼上,它舉起氣球,沉進巷子裡的潛艇中,最顯眼的是個木頭箱子,他用寶石裝點勺子,伸進發胖的湯裡去,熱氣還未散完,幾十個人蹲在餐桌上一同吹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