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時候,這是句有意思的話,也是種慰藉,好在,還沒全丟掉。
“哦哦。”她答應了,“您說的是這個意思,我早該見了的。”
“沒甚事。”他轉身就要走,待了有些時日了,不能總賴在這兒,他向來是不喜麻煩人的,現在就走了吧,他這樣想著呢。
“請留步。”她從後面把他拽住了,這雙手,飽經風霜的手,自己還甩不開吧,“您再待會兒吧,一會兒,也許有人來,說不定的事。”
“誰?”老師驚懼了,“誰要來?那人……也許我是不認識的,他要來這邊,蹲在我們這邊?那終究……算不上是件好事。”
“您不必擔心。”她走過來,開口嚷道,“那時候的事了,對吧,總歸是那時候的事,您現在這樣說,有什麼用呢?我總不會走開的。”
“哦!”他把頭豎起來了,“你倒是個壞種!”
“您這話說得沒道理。”她開心地笑了,那笑容很熟悉,“不要緊,這倒不要緊,都是些不要緊的事,來,來,過來吧,現在正缺人。”
“唉唉。”老師又不耐煩了,“沒地方可去呀,朋友,我們哪來的地方能去呀?在這裡可就足夠了,完全足夠了,你要我到別的地方,恕難從命,恕難從命了!”
“您又要開這樣的玩笑。”
“這可還算不上。”
“您這話都說出來了,可還是這樣子,老樣子,您還記得一清二楚呀!”
“所以,就這樣囉。”
“莫笑,莫笑。”她拍了拍眼前的窗戶,“這還不到時候,現在……很晴朗,外面很晴朗呢。”
“是這樣嘛!總是這樣的天氣,不冷不熱的,叫人煩心,剛剛,我都有些煩心呢。”
“您總是說這樣的話,不冷不熱,倒不如說是不清不楚,您就是這樣不清不楚的人啊,也許……”
“唉唉!”
“您又要說話了。”
“多麼皎潔啊!這樣的月光,我們要說下去嗎?”
“這讓人討厭了。”
“不要這樣說。”老師跌倒在牆上,等著別人來扶他呢,“吃飯了嗎?兄弟?”
“你說啥?”
“今天吃了啥?”
“我……我想想唄,你問這玩意兒幹嗎?”
“關你啥事?”
“你問我,還跟我沒關係啊?你腦子壞了是吧。”
“行行行,你最厲害了,行了吧。”
“那你吃了啥?”
“這是個啥玩意兒?”
“我說你吃啥了,你今天吃啥了?說說唄,你總不能啥也不吃吧。”
“確實,我想想,你這……你突然說話,我都想不起來了。”
“那你慢慢想唄。”
“你說想我就想?你咋這麼厲害呢?”
“不是你先說的嗎?你先問我的,我問你不行啊?還只能你問別人啊?我都不能說話了是吧。”
“那行,那你先別說話啊,讓我想想不行嗎?”
“你說想就能想?那萬一你說胡話呢?你嘴裡就沒有一句實話,兄弟。”
“你說的?”
“對,我說的,咋了?”
“想捱打是吧!”
“別亂叫!”
“見到是見到了……叫也叫了,不過……我沒跟上自己。”
“那你就不吃飯了?”
“別說話行不?讓我說話,咋就沒有一點禮貌呢。”
“你說沒禮貌就沒禮貌了?你就這麼高尚?我也沒看出來你多有素質啊。”
“跳高比賽,知道不?”
“啥?”
“這就怕了?”
“我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