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給埃瑞奧,他用手摸了摸湖藍色的花瓣,看著埃瑞奧的眼睛,同一種顏色,這朵花屬於那棵樹,埃瑞奧坐在地上笑,格羅蒂能聽見自己的哥哥在狂風中的呼喊,現在風來了,它來得晚了些,梅達爾本能乘著這陣風飛去他想去的地方,埃瑞奧的頭髮被吹亂了,所以格羅蒂笑了起來,她嘲笑自己的母親,嘲笑這陣風,嘲笑狂風中微笑著的自己,傑福把外套脫下來,披在她們身上,他聽到自己的孩子在說話,一陣雨走了過來,它來得不是時候,克瓦尼本能順著這陣雨落進海底,聽聽游魚的聲音,格羅蒂的頭髮被打溼了,這附近沒有水桶,淡藍色的水桶,她看著自己的眼睛,相同的顏色,那棵樹上長出了果實,它們走到一起,牽著手,唱著歌跳下來,這些果子順著樹幹滑下來,準備降落在他們身前,傑福用手去抓它,他的胳膊被丟進夕陽中的田野裡,埃瑞奧的眼睛被丟進宮殿裡的杯盤中,格羅蒂是一朵滿是恨意的鮮花,現在開始枯萎了,他們的孩子,她的哥哥,他能聽到家人的聲音,他的父親在一家雜貨鋪內沉眠,用錘子敲打自己的腦袋,他的母親被綁在燈光裡,松鼠們圍著她高叫,他的妹妹在春天凋謝,迎來一場獨屬於冬天的葬禮,他現在想起了自己的名字,他跌跌撞撞地走在路上,要去把手放在樹枝上,他眼前躺著一位暈倒的陌生人,基斯凡卡跳起來,大笑著離開,他在路上狂奔,赫恩特將手裡的杯子丟出去,剛好砸中他的腦袋,基斯凡卡在這條路上狂奔,他馬上要昏過去了,那隻杯子跟在後面,剛好砸中他的腦袋,基斯凡卡掉進一條陌生的河流裡,他的聲音在昨天的身體裡迴盪,他的身體跳進一條杯子裡的河流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