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無法持續創造價值,連之前的投入都回不?了本。
思緒回籠,易允輕輕撫摸妻子消瘦凹陷的臉頰。
“阿嘉,他們都讓我放棄你。”
可是我不?能放棄,我不?甘心、不?捨得。
七月裡,藍嘉的狀況都不?算好,但?也沒有惡化。
勉強平安地?度過一段時間。
也是這?個月,研究所對新的治療方案正式啟動,而舊的兩個臨床療法方案總進度推行到百分?之九十。
坐以待斃的日子很煎熬,可藍家人和易允沒有辦法。
他們唯一能做的就是祈禱,祈禱藍嘉保持現在的情況就好。
然而,在八月六號雷雨交加的深夜,檢測生命體徵的醫療儀器又一次爆發?尖銳警報聲。
藍嘉的狀況惡化,再度被推進搶救室。
而這?一次,是最後一次使用特效藥。
外面狂風暴雨,吹折醫院的柳樹,粗壯的樹幹從中折斷,削尖的一面赤裸裸地?指著漆黑夜幕,遠處電閃雷鳴。
一門之隔,裡面正在焦急搶救,外面守著藍嘉的親人和愛人。
這?場搶救持續到早上九點才結束。
藍嘉再度轉回重症監護室,醫生對易允說:“這?是易太最後一次使用特效藥,如?果後面再度惡化,我們只能用止痛藥緩解全身帶來的粉碎性疼痛,但?這?總歸撐不?了多久,所以得儘快進行臨床治療。”
從三月八日第一次病發?,到現在的八月七日,已經足足撐了五個月。
易允眼裡有血絲,“我知道了。”
…
等到八月中旬,十七號這?天,易允耗費半年之久的家族辦公?室終於揭牌,開?始全面運作他的財富和名下在全球的產業。
他終於有大量的時間陪在妻子身邊。
可是他只能眼睜睜看著他的愛人,像枯萎的玫瑰日益消弭。
藍嘉清醒的時間越來越少了。
易允每次進來探視時,十次有九次都睡著了,僅有的一次醒著還不?認識他。
八月二十九這?天,研究所針對舊方案的推進已經到了收尾階段,預計未來一週內可以正式結束。而新方案的進展只有百分?之十六。
九月四號下午五點,藍嘉生命體徵告危,但?這?次不?能再用特效藥,她已經撐不?住了。
隔著探視的玻璃窗,易允看見她疼得淚眼模糊,嘴裡咿咿呀呀吐著口?齒不?清的詞,斷斷續續,插滿管子的手臂露出空蕩蕩的袖管,瘦得嚇人,膚色冰白,已經趨於死人的透明,隱匿在薄皮下的青色血管變得混濁。
當?不?再使用特效藥,死亡也就這?幾?天了。
“研究所那群人還沒有結果嗎?!”
極度的恐慌蔓延,易允臉色鐵青,眼神陰鷙,一腳踹向旁邊的椅子,‘鏗鐺’一聲搖搖欲墜,他扯松襯衣領口?,好似要被無形的害怕無措勒得喘不?過氣。
何揚時刻都在跟進,聞言,頂著盛怒搖了搖頭,“還沒有。”
易允急需大量的尼古丁來麻痺神經,男人點菸的手指不?停地?發?抖,好幾?次連打火機都點不?燃,何揚想幫忙,喊了聲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