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手中。”他立在風中,笑顏淡淡。
她在風裡奔跑:“喔——蘇誡哥哥,蘇誡哥哥最好啦!蘇誡哥哥為什麼要對慕慕這麼好?因為慕慕最乖呀……”
“火鍋是什麼?”蘇誡假裝不知思歸常擺弄的此個煮菜的物件。
雲渡道:“泥爐小火架銅鍋,鮮肉涮,翠蔬撈,彩蕈江面漂;熱酒一盞,白飯三碗,繚繚雲端上。”
蘇誡笑:“聽起來就很有意思。”
“是吧。”彎彎眼角溢著幾許明媚可愛。
出來宮門,蘇誡即將袖中玉令給雲渡:“你來保管。”
“給我?”雲渡猶疑,“姓夏那狗賊給你的東西,給我做什麼?”
“噓,小聲點,非議君主,你不要命啦?”蘇誡低聲提醒,目光四巡,“你方才沒聽見我與皇上談話麼,這令可是我為你求的。”
雲渡冷幽幽:“暗結密語,誰能聽清。”
蘇誡道:“我覺得你只做我府上貴侍並不能使你更方便了解我,所以方才在賦元殿我對皇上說你對我圖謀不軌,為了審查你的動機,我以後不管去哪兒都要將你帶在身邊,他果然應允了。當然,我確實也是為了考察你說的要與我為伴的話是不是真心。往後你就跟著我,我到哪裡,你便到哪裡。持此令,方便出入。”
他果然不是全信她的。
不過也是人之常情,但,倒也沒必要說出來嘛。
雲渡看著他,滿眼迷惑:“你說你上哪兒都會帶上我?”
“怎麼,你不願意?”蘇誡捉起她手,令牌塞進她秀玉掌心。
奸臣專行奸險事,帶她在身邊?
還是請得聖命有名有據的……葫蘆裡也不知賣的什麼藥。
低垂的目光靜靜盯著手裡的半掌大小的令,雲渡想了許久後道:“我的要求你是知道的,我到哪兒,我的護衛就到哪兒。”
說著,看向隨蘇府馬車等在宮門前的清俊的少年。
以前在竹月深蘇誡從未發現雲渡與離有什麼牽扯,那日她問他要離同行蘇府,他也只當是因為自己近來常將離帶在身邊,她覺得會熟悉一些才指了他。
可兩日前無意見他們竟一室煮茶,對坐暢聊,這樣親近的相處怎不引人生疑?
她心裡裝的男人是宿嶼,這一點毋庸置疑,然則離呢?
他就是單純無心的?
他出身尊貴,來途崎嶇,日後更是責任艱鉅,他心裡一直清楚自己是不能淪陷情愛的人。
一個自我禁錮,不敢也不能去愛的人,那就一分幻想也不要給他。
“不行。”蘇誡堅決而冷然道,“你要不願時刻跟著我,就安心留在府上做你的表小姐,侍弄你的女紅。”說著逶迤而去。
“???”雲渡杵立原地,臉色五彩紛呈。
入府時所提必應,怎麼現在說句話就翻臉飛速?!
不答應就不答應,好好說話會死不成?
“什麼爛臭脾氣,以前從不這樣啊,真是見識了!以為我會買賬?呵,休想。”雲渡嘟噥。
緊握的掌心傳來硌手的感覺的瞬間,她恍然卻悟了:時刻與他一起,同進同出,那是不是說他見皇帝或外出執行任務也會帶她?!
若真是這樣,她豈非有更多機會見著皇帝?也更方便與他“培養感情”?
遇良機如此,不抓等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