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柯站在城頭,心中滿是憂慮。高麗百姓的安置問題沉甸甸地壓在她心頭,密州的混亂狀況也讓她眉頭緊皺。
而回京城的任務,就像黑暗中的一絲希望,始終縈繞在她心間。
顧華清在密州的所作所為,如同毒瘤一般,侵蝕著這裡的一切,不將其剷除,密州難有安寧之日。
張淮接到命令後,眼神中立刻閃過一絲決然。他迅速召集暗衛,隨後便如影子般消失在密州的街巷之中。
小巷的青石路在微光下泛著冷光,暗衛們憑藉著對地形的熟悉,悄無聲息地向顧華清的老巢靠近。
偶爾傳來的犬吠聲,驚得老鼠四處亂竄,揚起一片塵土,讓本就緊張的氣氛更添幾分神秘。
傍晚時分,張淮帶著暗衛如潮水般衝進顧華清常出沒的宅院。宅院裡雜草叢生,野菊在風中顫抖,彷彿預感到了危險。松柏的黑影在月色下搖曳,陰森森的,讓人毛骨悚然。
暗衛們動作敏捷,很快就制住了顧華清及其手下。冰冷的武器在月光下閃爍著寒光,抵在敵人的咽喉處,整個過程乾淨利落,盡顯他們的訓練有素。
陳柯走進宅院,顧華清看到她時不禁驚呼:“你竟然是個女子?” 他一臉的震驚,顯然在他的認知裡,能有如此手段的定是個強壯的男人。陳柯目光冷峻,直視著他說道:“顧華清,你在密州的惡行大家都清楚。你要是還想活命,就趕緊把貪汙的證據和藏錢的地方交代出來。” 她的聲音冰冷,讓顧華清心中湧起一股寒意。
顧華清卻梗著脖子,惡狠狠地說:“你別做夢了,我在密州經營多年,不會怕你一個女人。” 他的聲音沙啞,帶著一種瘋狂。
陳柯皺了皺眉頭,轉身對張淮說:“看來得給他點教訓,他才會說實話。” 張淮向前走去,腳步沉穩,手中的審訊工具在微弱的光線下閃爍著金屬光澤,彷彿預示著即將到來的嚴酷審訊。
這時,顧華清的夫人披頭散髮地衝進院子,她的樣子狼狽不堪,眼神中滿是驚恐與絕望。她哭著哀求道:“大人,老爺雖然有錯,但他以前也為密州做過事。我知道的我都會說,求您放過他吧。” 她身體顫抖著,雙手合十,像是在祈求奇蹟。
陳柯看著她,沉默了一會兒,然後冷冷地說:“好,我暫且信你。但要是有半句假話,你知道後果。” 她的話簡短而有力,讓顧夫人心中一寒。
顧夫人連忙點頭,說道:“證據在書房暗格,有賬本和信件。銀子一部分在城外廢棄的倉庫,那裡藤蔓纏繞;另一部分在宅院地下室,很隱蔽。” 陳柯派人去檢視,果然如她所說。考慮到密州現在局勢不穩定,陳柯決定先穩定大局,不再追究其他隱匿財產。
之後,陳柯派人在密州的大街小巷張貼告示。
那一張張告示被穩穩地貼上在牆壁之上,密州的風呼呼地刮過,吹得告示的邊角輕輕顫抖,發出輕微的 “嘩啦嘩啦” 聲,彷彿是密州命運變革的哀號,又似是對這亂世的無奈嘆息。
告示一出,街頭巷尾議論紛紛,仿若一鍋煮沸的開水,喧囂不止。
一位拄著柺杖的老人滿臉憂慮地說:“密州這是要變天了,以後可怎麼辦啊?” 他身邊的狗也跟著低鳴,彷彿也在擔憂。
中年男子望著街邊的酒旗,眼神迷茫:“留下不知道安不安全,走又能去哪兒呢?這世道太亂了。”
年輕人則小聲說:“聽說會有補償,先留下來看看吧,走一步看一步。”
陳柯心裡已經有了安置高麗人的初步計劃,只是她忙不過來,便把希望寄託在柳相為身上。
柳相為來了之後,陳柯把他帶到屋裡,屋裡的燭光搖曳不定。
陳柯認真地說:“柳大人,密州現在情況很複雜,高麗人的安置就靠您了。年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