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小的著實沒留意到啥不對勁的地方呀。” 說著,他還微微皺起眉頭,像是在努力回憶著當日的情形,眼神中透露出些許無奈。
陳柯微微點頭,目光移向一旁擺放著的刀具,又問道:“那你平日裡切肉用的這些刀,可有什麼獨特的記號或者特徵?可曾出現過刀刃崩缺之類的情況呀?”
劉大廚一邊指了指那擺放得整整齊齊的刀具架,一邊說道:“大人您瞧,我這些刀用的時間長了,多少都有點磨損,不過刀刃崩缺這種事兒倒還真沒發生過。我呀,對這些傢伙什兒可愛惜著呢,每次用完了,都會仔仔細細地洗淨、擦乾,再規規矩矩地放在這刀架上,保管得妥妥當當的呀。” 說著,他還走上前,拿起一把刀,輕輕擦拭了一下刀刃,展示給陳柯看,那模樣就像是在炫耀自己的寶貝一般,眼神裡滿是對這些刀具的珍視。
陳柯順著他指的方向走過去,逐一把那些刀具拿起來檢視。她先是伸出手,動作輕柔卻又帶著謹慎,握住刀柄,將刀從刀架上緩緩抽出,然後舉到眼前,眼神專注地盯著刀刃,眉頭微微皺起,眼神中透著認真與嚴謹。她手指輕輕摩挲著刀刃,感受著那冰冷的觸感,時而將刀翻轉過來,檢視刀背和刀柄處,那模樣彷彿要把這刀的每一寸都看透似的。然而,一番檢視下來,這些刀具確實並無異樣,她輕輕嘆了口氣,將刀放回刀架,便又轉身去詢問其他廚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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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陳柯在環採閣的後廚裡,一個接一個地詢問著每一位廚子、幫工。她每問一個人,都會微微傾身,眼神專注地看著對方,臉上帶著嚴肅又認真的神情,不放過任何一個可能藏有線索的細節,任何一點看似不起眼的蛛絲馬跡。可問了一圈下來,得到的回答大多千篇一律,並沒有什麼特別值得懷疑的地方,這讓陳柯的眉頭微微皺了起來,她輕輕咬了咬下唇,心中暗自思忖著:難道方向錯了?不過她很快又打消了這個念頭,查案本就是個需要耐心的活兒,有時候線索就隱匿在最容易被忽視的地方,得沉得住氣才行。
離開環採閣後,陳柯帶著衙役們馬不停蹄地又開始對周邊的飯館、酒肆展開排查。這一查,便是從日頭高懸查到了夕陽西下,眾人都累得腰痠背痛、口乾舌燥,腳步都變得沉重起來。有的衙役一邊擦著額頭上的汗珠,一邊小聲抱怨著這查案的辛苦,可陳柯卻像是不知疲倦一般,身姿依舊挺拔,眼神中依舊透著那股子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執著勁兒,只是那緊抿的嘴唇和微微泛白的臉色,透露出她其實也並非不累,只是強撐著罷了。
終於,在一家名為 “悅來居” 的小飯館後廚裡,陳柯敏銳地察覺到了一絲異樣。
這家飯館的廚子王二,本就是個性格有些木訥的中年男子,平日裡就只顧悶頭幹活,很少與人打交道。可今日見陳柯他們一進來,王二的整個狀態就變得極為不自然。他先是瞪大了眼睛,眼中滿是驚恐,就像一隻受驚的小鹿,慌亂地看向陳柯等人,手中原本握著的菜刀都差點拿不穩,哐噹一聲磕在了案板上。隨後,他趕忙低下頭,試圖躲避陳柯的視線,可那眼神卻止不住地往陳柯這邊瞟,眼神閃躲之間,額頭上漸漸滲出了細密的汗珠,那些汗珠先是匯聚在額頭,而後順著臉頰緩緩滑落,滴落在地上。他的嘴唇也不自覺地微微顫抖著,原本還算熟練的切菜動作變得磕磕絆絆起來,好幾次差點切到自己的手,每一次險象環生,都讓他的臉色更加蒼白幾分。
狄戰一直默默地跟在陳柯身邊,他的目光也始終留意著周圍的一切動靜。看到王二這般異樣的表現,狄戰微微皺起了眉頭,深邃的眼眸中閃過一絲疑惑,心中暗自思忖著:這廚子看著著實可疑,莫不是心裡藏著什麼事兒?他不動聲色地靠近了陳柯一些,腳步很輕,生怕驚擾了此刻微妙的氛圍。站在陳柯身後側一點的位置時,他微微挺直了身子,雙手不自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