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前面馬車裡的陳柯等人原本正沉浸在沿途的風景之中,可漸漸地,也察覺到了後面馬車裡傳來的異樣氛圍,那股隱隱的不安像是一根無形的線,牽扯著他們的心。
陳柯趕忙吩咐車伕停下馬車,那聲音急切又嚴肅,車伕一聽,也不敢怠慢,立刻拉緊韁繩,口中吆喝著,讓馬兒緩緩停了下來。馬車剛一停穩,陳柯便迅速下了車,腳步匆忙而又帶著幾分慌亂,朝著老夫人所在的馬車跑去,那奔跑的身姿帶起了一陣風,吹起了衣角。
開啟車門,一股悶熱且夾雜著病氣的氣息撲面而來,陳柯顧不上這些,一眼看到老夫人那糟糕的狀況,眉頭瞬間緊緊皺了起來,那兩道眉毛像是兩座隆起的小山丘,眉間滿是擔憂之色,滿臉的焦急與關切,趕忙湊上前去,蹲下身子,輕聲卻又急切地問道:“母親這是怎麼了?怎麼突然變得這麼嚴重了呀?” 那聲音裡透著掩飾不住的擔憂,彷彿此刻老夫人的病痛也深深地刺痛了他的心。
小翠帶著哭腔回道:“公子,老夫人這一路上燒就沒退,這會子好像更嚴重了,奴婢們看著可揪心了。一路上都小心伺候著,可這病就是不見好,還越來越厲害了,奴婢們實在是沒轍了呀。” 說著,眼淚終於忍不住奪眶而出,順著臉頰滑落,打溼了衣衫。
陳柯伸出手,輕輕搭在老夫人的手腕上,想探探脈搏,那手指剛一觸碰到老夫人的面板,就能感覺到那滾燙的溫度,彷彿老夫人的身體裡藏著一團熊熊燃燒的烈火,那熱度透過指尖,直直地傳到了陳柯的心裡,讓他的心也跟著 “咯噔” 一下,眉頭皺得更緊了,心裡明白老夫人的病情已然不容小覷,當下這趕路是沒法繼續了,必須得先找個地方讓老夫人好好養病才行,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眾人圍聚過來,你一言我一語地開始商量對策,每個人的臉上都寫滿了擔憂,那眉頭或是緊緊皺起,或是微微蹙著,眼中滿是焦急與無措。
侍衛們挺直了腰背,聲音洪亮卻又透著幾分急切,各自陳述著自己的看法,有的主張繼續趕路,覺得只要儘快趕到大城鎮,就能找到厲害的大夫為老夫人診治,可話剛一出口,便有丫鬟趕忙反駁,說老夫人現在身子如此虛弱,這一路的顛簸哪還經得起,怕是沒到城鎮,病情就更嚴重了;
丫鬟們則大多傾向於就地紮營,想著先簡單照顧著老夫人,等她情況稍好一些再走,可這提議也有人質疑,畢竟野外條件有限,缺這少那的,萬一老夫人病情突然惡化,根本沒辦法應對呀。
大家七嘴八舌地說著各自的想法,嘈雜的聲音交織在一起,卻始終難以達成一致意見,氣氛一時有些焦灼,那股焦灼彷彿有形的霧氣,在眾人之間瀰漫開來,讓每個人的心頭都沉甸甸的。
陳柯眉頭緊皺,那兩道眉毛像是兩條糾結在一起的繩索,眉間擠出深深的溝壑,目光在眾人臉上一一掃過,那眼神中滿是焦急,還夾雜著一絲無助,此刻老夫人的病情容不得耽擱,每多一分猶豫,就可能讓老夫人多受一分痛苦,可到底該如何是好呢?
他的腦海中快速地閃過一個個念頭,又被自己一一否決,急得嘴唇都微微有些乾裂了,下意識地抿了抿,試圖緩解那因緊張而生的乾澀感。突然,他像是想到了什麼,原本黯淡的眼眸中瞬間閃過一絲光亮,眼神一亮,趕忙朝著人群中的汪蕪喊道:“汪蕪姐姐,你過來一下。” 那聲音帶著急切,在這喧鬧又有些混亂的氛圍中顯得格外突出。
汪蕪聽到陳柯的呼喚,耳朵微微一動,立刻抬起頭,目光精準地鎖定了陳柯的位置,趕忙從人群中快步走出。微微仰頭,目光中帶著關切與詢問,輕聲問道:“公子,喚我何事?”
陳柯看著汪蕪,眼神中滿是期許,那目光彷彿是溺水之人抓住的最後一根救命稻草,語氣帶著幾分急切與期許,說道:“汪蕪,我知曉你平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