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柯站在臺下,目光如炬,緊緊鎖住那神婆的一舉一動,見她這般妄圖逃竄的狼狽模樣,眼神陡然一凝,深邃的眼眸中瞬間閃過一抹銳利且透著洞察一切的光。
他微微揚起下巴,嘴角勾起一抹飽含嘲諷與冷峻的笑意,那笑容卻未達眼底,聲音沉穩而洪亮,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高聲喝道:“抓住他!你不是會算嗎?你可曾算到,這因果迴圈、善惡有報的天理昭彰之下,你也會有今日這般惶惶如喪家之犬的下場?”
這擲地有聲的話語,宛如一道劃破混沌的利箭,在這嘈雜喧囂的場地上空直直炸開,讓周圍那些原本還沉浸在混亂或懵懂中的眾人,皆為之一愣,彷彿瞬間被抽去了聲響,周遭一時陷入了一種異樣的寂靜之中。
原本正準備押著里正離開的衙役們,聽到這聲命令,即刻回過神來,為首的那個衙役反應極快,手臂一揮,幾個動作幹練且身手敏捷的衙役二話不說,立馬改變行進方向,朝著臺上那企圖趁亂逃竄的神婆飛奔而去。
那神婆見狀,嚇得三魂去了兩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冷汗如雨下,卻也顧不上許多,撒腿就跑,只是她那慌亂又倉促的腳步,又哪能跑得過這些平日裡訓練有素、身強體健的衙役呀。
沒跑出去幾步,一個衙役便如蒼鷹撲兔一般,一個箭步猛地向前,伸手精準無誤地牢牢抓住了她的後衣領,那力道之大,就好似拎起一隻毫無反抗之力的小雞似的,輕而易舉地就把她給拽了回來。
神婆被這突如其來的一拽,整個人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在地,她一邊拼命地掙扎著,一邊聲嘶力竭地喊道:“放開我,放開我呀,你們憑什麼抓我,我又沒犯什麼事兒!”
她那原本故作神秘、透著幾分狡黠的面容,此刻已然被驚恐填滿,塗抹得慘白的臉上,五官因極度的恐懼而扭曲變形,額頭上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滾落,與那胡亂塗抹的脂粉混在一處,順著臉頰蜿蜒而下,留下一道道滑稽又狼狽不堪的痕跡,恰似那被揭開了偽裝的小丑,盡顯醜態。
陳柯見狀,臉上的嘲諷之意更甚,他緩緩踱步上前,每一步都似帶著千鈞之力,讓人莫名心生一種壓迫感。
走到近前,他目光如電,直直地盯著那神婆的眼睛,那眼神彷彿能看穿她心底所有的陰暗與算計,一字一頓地說道:“哼,你這靠著蠱惑人心、搬弄玄虛為生的跳樑小醜,平日裡憑藉那裝神弄鬼的低劣把戲,用些模稜兩可、似是而非的話術,哄騙了這些淳樸卻又矇昧的村民,讓他們對你頂禮膜拜、言聽計從,把你視作能通神明、曉天機的不凡之人。可你卻忘了,這世間萬事萬物皆有其執行的法則,因果的鏈條從未斷裂,你種下的惡因,又豈能逃脫惡果的反噬?今日,便是你那自欺欺人的虛妄鬧劇落幕之時,你所謂的能掐會算,不過是用來矇蔽他人、謀取私利的幌子罷了,怎麼,此刻竟算不出自己即將面臨的下場了?”
那衙役見神婆還在狡辯掙扎,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幾分,神色冷峻,呵斥道:“哼,到現在還敢嘴硬,有沒有犯事,自有知縣大人定奪,你就乖乖跟我們走一趟吧!” 說著,其他幾個衙役也迅速圍了過來,幾人配合默契,動作乾脆利落,不多時便將那神婆的手腳都給控制得死死的,任憑她如何扭動、掙扎,也掙脫不開這如鐵鉗般的束縛分毫。
這時,知縣大人也邁著沉穩的步伐走了過來,看著被押住的神婆,臉色陰沉得好似那暴風雨來臨前的烏雲密佈,能滴出水來一般,他冷冷地說道:“哼,你這妖言惑眾、蠱惑人心的惡婦,還敢狡辯說沒犯事?你利用村民的敬畏之心,肆意操弄他們的命運,擾亂這一方安寧,犯下的罪孽罄竹難書。今日落在本官手裡,定要讓你把所做的惡事一五一十地交代清楚,絕不容你再妄圖矇混過關!”
神婆聽到知縣大人的話,身子猛地一哆嗦,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