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就像一顆重磅炸彈,瞬間在人群中炸開了,村民們先是一愣,隨後便開始嘰嘰喳喳地議論起來,不少人原本堅定的眼神變得遊移起來,看向里正的目光中也不知不覺地摻雜了幾分懷疑和擔憂。
畢竟在平日裡,里正靠著處理村子裡的諸多事務,在大家心中還是有著一定威望的,大家對他的話也大多是言聽計從。
可如今,在這關乎人命的大事上,里正卻表現得這般執拗,大家心裡也不禁犯起了嘀咕,開始重新審視這件事的對錯了。
里正聽到陳柯這話,心裡頓時 “咯噔” 一下,慌亂不已。他心裡很清楚,要是在這件事上處理不好,那自己往後在村子裡可就徹底沒了話語權了,而且一旦真被捅到官府那裡去,自己這小小的里正之位怕是也保不住了,少不了要被狠狠問責一番,到時候這後果可就嚴重了呀。
“你…… 你這是血口噴人,我何時糊塗行事、草菅人命了,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村子的安穩,你莫要在這裡胡攪蠻纏,擾亂民心。” 里正硬著頭皮強裝鎮定地說道,可那微微顫抖的聲音,卻好似在風中搖曳的燭火一般,輕易地就暴露了他內心深處的心虛。
陳柯冷笑一聲,繼續說道:“那咱們就走著瞧,您現在放了這孩子,咱們還能當這事兒沒發生過,可您要是一意孤行,那咱們就不客氣了。”
里正卻依舊梗著脖子,一臉不服氣地回道:“哼,我倒要看看你們能怎麼個不客氣法,我這也是為了村子的安穩著想,難不成還能聽你們幾個外鄉人的,留著這災星禍害全村不成?”
陳柯見這裡正如此冥頑不靈,心中怒火更盛,當下也不再多言,伸手緩緩探入懷中,掏出了一枚代表知州身份的官印副本。那官印副本製作精良,印面上的紋路清晰可辨,在陽光的映照下,隱隱散發著威嚴莊重的光澤,可在場的村民們大多都是些沒怎麼見過世面的,連字都識不得幾個,哪曉得這知州是個多大的官呀,只當是個什麼普通訊物罷了。
里正瞧著那物件,雖心裡也有點犯嘀咕,可嘴上還是逞強道:“哼,拿個玩意兒出來就想嚇唬人吶,誰知道是真是假,咱村子的事兒,向來都是按老祖宗的規矩辦,可不能就這麼輕易改了。”
周圍的村民們聽里正這麼一說,也跟著起鬨。
“就是就是,咱可不管這是啥,反正石頭就是災星,留著準沒好事。”
“對呀,外鄉人別在這兒搗亂了,咱這村子一直都這樣,哪能聽你們的呀。”
狄戰在一旁皺著眉頭,對著陳柯低聲說道:“公子,這些村民實在是太愚昧無知了,連知州的身份都不清楚,跟他們講道理怕是難有成效啊,得想個法子讓他們知道厲害才行。”
陳柯微微點頭,神色越發嚴肅,高聲對著眾人說道:“你們口口聲聲說按老規矩辦,可這毫無根據的規矩本就是荒謬至極,如今本官亮出身份,你們卻還不知悔改,真當本官拿你們沒辦法嗎?也罷,張淮,你速去縣城,把此地之事告知知縣,讓知縣過來,也好讓他看看他治下的百姓是如何的冥頑不靈、愚昧糊塗!”
張淮應了一聲 “是”,便轉身快步朝村口走去,牽過馬匹,翻身上馬,揚鞭而去,馬蹄揚起陣陣塵土,很快就消失在了眾人的視線中。
里正聽了陳柯的話,心裡隱隱有些不安了,可看著周圍那些還在附和自己的村民,又覺得不能丟了面子,硬著頭皮說道:“哼,去叫知縣大人又怎樣,咱又沒做錯啥,這石頭就是不祥,咱這也是為了村子好。”
陳柯也不再理會里正的狡辯,只是靜靜地站在那兒,目光中透著威嚴,等著知縣到來。
而那一直癱坐在地上的石頭,眼中滿是驚恐與無助,他看著陳柯,彷彿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帶著哭腔說道:“公子,他們不會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