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宇冷哼一聲:“就算因財富遭人惦記,可若不是他那些冒險決策,怎會讓金家陷入如此險境?”
金志軒氣得青筋暴起:“冒險?商場變幻莫測,不進取哪有金家昔日輝煌?你們只看當下困境,可曾念及過往榮華從何而來?那些年你們只知享樂,何曾為家族未來謀劃?”
金耀眼神閃爍,仍強詞奪理:“不管怎樣,如今我們在這流放受苦,你或許手握金家財富,叫人怎甘?”
金宇在一旁附和道:“就是,我們如今這般,他卻好像置身事外,我們爹都沒了,這一切都是他造成的!”
金志軒深吸一口氣,平復情緒道:“罷了,過往恩怨且放一邊。如今困於此處,應團結一心尋生機,莫為無端猜疑自相殘殺。”
陳柯微微抬起頭,眼神堅定地掃視著眾人,說道:“我們不能放棄希望。這礦山雖險,或許也藏著生機。明日,我與狄戰去探探周圍的情況,看能否找到些有用的東西或出路。”
狄戰立刻點頭應道:“世子放心,我定當全力護您周全。”
黎明的曙光艱難地穿透厚重的雲層,灑在白雪皚皚的礦山上,卻未能給這人間煉獄帶來絲毫溫暖與希望。
陳柯一行人在礦洞中熬過了漫長寒夜,身心俱疲卻又不敢有絲毫懈怠。
眾人強打起精神,準備迎接新一天的折磨。
剛出礦洞,便看到不遠處一個稍有姿色的女子正卑微地站在監工面前。
她的頭髮凌亂地披散在肩頭,面容雖因長期的困苦而略顯憔悴,但仍難掩那幾分曾經的秀麗。
她的眼神中滿是無奈與屈辱,卻又帶著一絲決然。
“大人,您行行好,只要您能給我換個輕省點的活,我…… 我什麼都願意做。” 女子的聲音顫抖著,幾近哀求。
她緩緩地拉起自己破舊的衣衫,露出消瘦的肩頭,身體微微顫抖,彷彿在這冰天雪地中赤身裸體一般。
監工那貪婪而又鄙夷的目光在女子身上肆意遊走,嘴角勾起一抹淫邪的笑:“哼,你這小娘子,倒還有幾分姿色。不過,想換輕鬆活,可沒那麼容易,得好好伺候大爺我才行。” 說著,他粗糙的大手便向女子伸去。
周圍的流放者們看到這一幕,有的別過頭去,不忍直視;有的則眼神空洞,早已對這樣的場景司空見慣;還有的人眼中閃過一絲嫉妒與怨恨,在這殘酷的環境裡,美貌竟成了女子唯一可利用的資本,而他們卻連這樣的 “資本” 都沒有。
陳柯眉頭深鎖,心中那一絲同情如流星轉瞬即逝,她沉聲道:“莫要多管閒事,先去尋出生機才是正途。”聲音中卻透著超越年齡的沉穩。
行至一片較為開闊的山林時,周圍的松柏被冰雪包裹,枝椏不堪重負地微微顫抖,發出 “簌簌” 的聲響,似是在這嚴寒中痛苦的低吟。寒風吹過,帶著刺骨的冷意,如細密的針穿透衣物直扎肌膚,使得周圍的氣氛瞬間緊張起來。
緊接著,一雙雙幽綠的眼睛,好似冰冷的鬼火,在草叢與雪地交融的黑暗裡閃爍不定、若隱若現。原來是狼群出現了,它們在這冰天雪地中尋覓著生存的希望,那眼神裡既有對獵物的渴望,也有在惡劣環境中磨礪出的堅韌與冷酷,讓這寒冷的冬日更添幾分肅殺之氣。
剎那間,狼群從四面八方圍了過來,它們的身姿矯健,在齊膝深的積雪中穿梭自如,撥出的氣息在冰冷的空氣中瞬間凝結成霧,彷彿這冰天雪地就是它們的天然戰場。
狄戰迅速反應過來,他握緊手中大刀,大喝一聲,迎向狼群。
他的招式剛猛有力,每一刀揮出都帶著呼呼風聲,狼群一時難以近身。阿辰則憑藉著敏捷的身手,在狼群的包圍圈中靈活跳躍、穿梭,他不時撿起地上的石塊,精準地擲向靠近的狼,引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