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衝聽到親爹的決策後,輕輕搖頭溫雅的笑笑,算是勉強緩解了上次猜錯的尷尬。
邊渡步邊輕輕的用扇子點著額頭,隨後又擺了個算無遺策的造型,撩起衣襬後緩緩坐下,微笑著開啟摺扇,泰然自若的說道:
“值得父親大人推倒高爐來麻痺對手,想來對手實力很強,這回該對面頭疼了吧,家中的高爐可不是好拆的,估計對方這回一定會被父親弄的一敗塗地。
要不咱倆打個賭,如我所料不錯,這高爐父親怎麼拆的,對面一定會加倍的付出代價,甚至親自給搭建起來。”
長樂公主緊了緊衣服,看著偷摸轉頭吸溜鼻涕的長孫衝,下意識的緊了緊身上的衣袖,嗔怪的看了大冬天還玩扇子的長孫衝一眼。
但她絲毫沒有打賭的興趣,示意婢女將火盆拿近些後,隨口敷衍了長孫衝幾句,勉強擠出笑臉說道:
“時候不早了,衝哥還是趕快歇息去吧…”
長孫衝一愣,隨即垂頭喪氣的起身,隨後信誓旦旦的回道:
“麗質你等著瞧吧,這次我絕不會料錯,你且在信我一回…”
長樂公主臉上的笑容消失殆盡,眼神變得空洞起來,好像陷入了什麼無窮無盡的回憶,半晌都沒回話,直到長孫沖走遠才回過神,輕聲問邊上的婢女。
“多少了?”
“七十八次了。”
婢女一副見怪不怪的樣子,乾淨利落的回道。
銅牛最近經常見到李有福在水邊發呆,順著李有福的目光看了看波光粼粼的水面,不解的問道:
“大爺,您不會是有啥想不開吧?不就幾貫銀錢的事…”
“那是三貫一百二十六文,你還有臉說,連大爺爺我的話都不聽了,你那個族弟腦子不好又喜歡敗家你又不是不知道。”
李有福看著抓耳撓腮的銅牛嘆了口氣,幽幽的問道:
“你沒發現這條河有什麼不一樣嗎?”
“多了三個大水車?”
李有福臉一黑,伸手指了半天也沒想到能把這個憨貨怎樣,畢竟這個憨貨雖然雖然笨了點,但捱打要逃跑的道理他從小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