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辭再打電話過來的時候,是在晚上。
“阿辭,你訓練的辛苦嗎?”
“不辛苦。”
騙人。
蘇在在就飄在部隊上方,看著蘇辭坐在樹下給她打電話。
他瘦了。
也黑了。
但整個人氣質都變了。
第一次見他這樣梳著寸頭的模樣,蘇在在還覺得有些可愛。
“阿辭,你們平時都訓練些什麼呀?”蘇在在問。
蘇辭細數了一下:“軍姿、野外拉練、仰臥起坐、俯臥撐、格鬥,什麼都練。”
“哇,那你下次還要來嗎?”
蘇辭的回答很堅定:“來。”
他不想永遠做那個被在在守護在身後的人。
他也想保護她,為她撐起一片天。
蘇在在伸手,接住毛毛細雨,提醒蘇辭:“下雨了,你別在外邊了,回宿舍吧。”
蘇辭一個猛子站起來,四處檢視:“在在,你在是嗎?”
他最瞭解蘇在在的能耐,想要悄悄來到這裡也不是不可能。
“我不告訴你。”蘇在在笑的開心:“我等你回家。”
回家。
真是個美好的詞彙。
“嗯,好,等我回家。”
從部隊回來,蘇在在也不過用了幾分鐘的時間。
到了家門口,卻看到了一身白西裝的喻言。
蘇在在就不明白了。
為什麼一個冥王這麼喜歡穿白色?
“找我有事?”
蘇在在走過去。
喻言轉過身,“你封印的碎屍並沒有入冥界。”
也就是說岑天偉到底還是朝著厲鬼的方向發展了。
“你是冥王,去把他收了不就得了。”蘇在在覺得這個冥王整天遊手好閒的。
喻言卻說:“我最近找了份工作,很忙。”
“什麼工作?”居然會有人願意請一個瞎子?
喻言面無表情:“殯儀館看屍體和搬屍體,每天晚上1500。”
蘇在在:“……”
專業還挺對口。
“那白天呢?”
喻言:“白天我要打掃墓園。”
“……”
好吧。
蘇在在無奈:“明天我會去岑天偉墓地看看的。”
喻言來也只是為了說這件事,轉身就消失不見了。
郝老爺子從裡邊走出來:“在在,你在跟誰說話?”
蘇在在怕說冥王嚇著他:“哦,一個朋友,已經走了。”
進到院子裡才發現多了一輛車。
是郝修傑的。
“二伯伯來了?”
郝老爺子嘆了口氣:“嗯,跟那個女人一起來的,已經待了好一會兒了,怎麼也不肯走,我看八成啊,是來找你的。”
郝老爺子還真猜對了。
蘇在在一進門,郝修傑就連忙站起身:“在在,今天我跟你二伯母去醫院檢查,居然聽不到胎心了,你快幫她瞧瞧,看看怎麼能保住這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