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玉夢嵐邀請郝家,主要是蘇在在吃飯。
“郝隊沒來嗎?”
蘇在在:“哦,爸爸有案子,說不過來了,一會兒吃完飯了他來接我和阿辭。”
能來接人,卻不能來吃飯。
這個男人在用一種很尊重的方式告訴她,他們沒有可能。
“來,郝老爺子,您嚐嚐這個魚,是這家店的招牌菜,味道不錯的。”玉夢嵐主動承擔照顧這個老人的任務。
至於兩個孩子,貌似很會互相照顧。
尤其是蘇辭,對蘇在在簡直是事無鉅細,穩重的不像個這麼大的孩子。
“阿辭的手……”玉夢嵐看到了蘇辭手上未痊癒的傷口。
郝老爺子嘆了口氣,低聲把之前的事情說了一遍。
玉夢嵐道:“我倒是認識個不錯的心理醫生,也許可以介紹給你們,看看對阿辭這種情況有沒有幫助?”
“這倒是好。”郝老爺子當場應下了,反正多條路走總是好的。
他也知道玉夢嵐這麼細心對他們家是為了什麼,只是感情這回事,他這個老的說的可不算。
吃完飯,郝秋白開車來接他們爺仨了。
玉夢嵐站在飯店門口,歪著頭跟駕駛座的郝秋白打招呼:“郝隊真忙啊。”
郝秋白一臉痞勁兒:“嗯,瞎忙。”
說完開車就走了。
路上,郝老爺子跟郝秋白說了玉夢嵐介紹心理醫生的事兒。
“你要是對人家沒意思,就早點兒說清楚,也省的耽誤人家時間,弄的大家尷尬。”郝老爺子提醒他。
郝秋白只說了一句:“我心裡有數。”
後座,蘇在在突然想起來,“爸爸,上次我在你辦公室裡貼的那些符裡,可是有姻緣符的,說不定真的是你的姻緣到了。”
郝老爺子笑著點頭:“嗯,貼的好。”
蘇在在拉著蘇辭的手坐好:“回去後我要給爸爸的臥室也擺上桃花陣。”
郝老爺子第一個點頭同意。
郝秋白完全沒有表達意見的機會。
因為他剛到家就接到電話去隊裡了,而蘇在在則拉著蘇辭開始給郝秋白的臥室大改造。
枕頭下放一條編好的紅結,擺上桃花,再貼幾個姻緣符,就連衛生間都沒放過。
等大半夜郝秋白回到家看到變了樣的臥室,真是無奈又想笑。
他的生活好像自從撿了那倆孩子開始,就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而且他還挺喜歡這種變化的。
第二天,蘇辭第一次見心理醫生。
郝秋白特意請了假,郝老爺子也跟著。
他們先見的是卜鈞。
畢竟他對蘇辭的情況比較瞭解。
“阿辭,我們今天什麼都不做,就發洩出來,把你所有的情緒,全部發洩出來,想幹嘛幹嘛,砸東西,大喊,哭,想怎樣都行,放心,我的辦公室隔音效果很好,外邊是聽不到的。”卜鈞說完坐在了角落。
給足了蘇辭空間。
可蘇辭卻只是回頭問了他一個問題。
“為什麼溫向燭不用負法律責任呢?”
卜鈞只能告訴他:“因為他太小了。”
才六歲的孩子,卻幹出了這麼殘忍的事情。
卻無人能夠給受害者一個公道。
只因為他太小了。
“年紀小就可以任意妄為嗎?”蘇辭問。
卜鈞給不出答案了。
法律對未成年人的保護有的時候真的是等於讓那些天生壞種的孩子鑽了法律空子。
“謝謝卜叔叔,我沒有問題了。”蘇辭微微彎腰,然後就自己出去了,直奔蘇在在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