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裡,蘇辭躺在床上,渾身上下包著紗布。
那些所謂的被他自己咬傷的傷口在換藥的時候,郝秋白他們都看到了,第一反應就是心疼。
這孩子當時在桶裡該多害怕才會想到用疼痛來轉移注意力。
心理醫生並沒有用,蘇辭從醒來一個字都沒說過。
直到看到蘇在在。
“在在。”
他的世界裡似乎只剩下了這兩個字,這個人。
蘇在在輕輕抱著他:“放心吧,你安全了,以後我再也不會讓人傷害你。”
醫生在旁邊看著,也挺感動的:“這兄妹倆感情真好。”
郝秋白他們都怔住了:“兄妹倆?”
“醫生你搞錯了吧?我們家這是倆女娃娃。”
醫生推了推眼鏡:“這怎麼能搞錯呢,蘇辭在急救室裡衣服全都脫了,男孩兒女孩兒我還能不知道嗎?”
蘇在在亮晶晶的眸子盯著蘇辭:“阿辭,原來你是男孩子啊?原來男孩子這麼可愛的啊。”
蘇辭很緊張,怕他們不喜歡這樣的自己。
但問題好像並不像他想的那樣。
郝秋白想了想笑了:“得,一兒一女,正好湊個好字,這下什麼都不缺了。”
郝老爺子也是哈哈哈地笑著:“我老頭子也有孫子了啊。”
就是戶口還得改一改。
不過不著急,先把眼前的事兒搞清楚。
“阿辭,你怎麼會在那個油桶裡?”郝秋白問。
蘇辭緊握著蘇在在的手,過了一會兒才說道:“溫向燭和其他幾個孩子把我塞進去的。”
又是溫向燭!
郝秋白直接給溫友誠打了個電話。
當溫友誠聽說這件事的時候,第一反應也是不信。
“郝隊,你弄錯了吧?我們家孩子雖然有時候調皮了點兒,但也不至於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郝秋白冷哼一聲:“會不會做得出來,你自己來醫院看看就知道了。”
溫友誠來了,蘇辭他也看了,病歷也看了,甚至連劇組提供的拍到的溫向燭幾人的監控錄影也看到了。
證據確鑿,他想不承認都不行。
“對不起,蘇辭,我替我兒子鄭重向你道歉。”溫友誠彎了腰,態度真誠。
蘇辭緊張的不說話,只是抓著蘇在在不鬆手。
溫友誠也是個行動力強的,回家後就直接打包將溫向燭送出了國,在他們這個圈子裡,過早出國就等於成了棄子。
溫向燭不懂:“我不就是跟那個蘇辭開個玩笑,爸,你至於嗎?是不是他們要錢啊?那就給他啊。”
安向暖原本還想勸說的,但聽到兒子的三觀,也怔住了。
也許出國對孩子會更好。
見父母都下定決心了,溫向燭也沒辦法,不哭不鬧,似是接受了這個事實。
晚上,安向暖下樓喝水,後邊突然多出一雙手,將她就這麼推了下去。
安向暖被緊急送往醫院,人沒事兒,肚子裡的孩子卻保不住了。
“媽媽,你還有哪裡難受?你好好休息吧,我在這兒陪你。”
失去寶寶,安向暖是最難受的,她拍了拍溫向燭的頭:“媽媽不用你陪,你回去休息吧,明天一早還要上飛機呢。”
溫向燭就不懂了:“即便你都這樣了,也還是要讓我出國嗎?”
安向暖語氣異常堅定:“是,你必須出國。”
溫向燭出國了,蘇辭也出院了,原本因為他是男生,郝秋白想給他和蘇在在分開房間,但這次出事後蘇辭格外黏蘇在在。
沒辦法,就還是按著之前那麼住,反正他們也還小。
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