搭樣子,詳細解釋給他聽。
讓他回去跟郭工頭說一下,如果理解不了,過幾天等他忙完了,再去一起研究。
說話間的工夫,已經到了午時,白姨備好午飯,眾人正準備吃,荊無疾騎著馬過來了。
小胖子跑得滿頭大汗,在院外拴好馬,騰騰騰衝進來。
“不好了,六少爺,趙小已不見了。”
“你們沒在一起?”崔平驚問。
荊無疾搖頭,將他和趙小已分開的情形說了出來。
二人分開之後,荊無疾去了城西鐵匠鋪。
老鐵匠果然守信用,不但做好了鐵鍋,昨天定的三百個鐵疙瘩也已完工,包括配套的木柄和鐵銷子。
就是趙小已不見了,去鶴齡堂沒有找到他,家裡也沒有人。
這就奇了,這小子能去哪裡?
“先吃飯,待會去南城口等他。”
距離約定的未時還有一個時辰,急也沒用。
就在眾人開飯的時候,趙小已也在吃。
他在山上,翁隆盛茶莊後院的竹林裡,桌案上擺著各式各樣的茶食,還有幾盤羊肉。
陶壺裡煮著新沏的隆字號青茶,呼嚕嚕,小壺嘴裡往外面冒熱氣。
坐在他對面的,正是代郡郡尉那山。
“慢點吃,別噎著。”
望著狼吞虎嚥的兒子,那山心裡不是滋味。
趙小已抹了抹嘴,放下刀子,喝了小半口熱茶。
“查清楚了,那小子可是真厲害。趙元化研究了幾十年沒有想出來的東西,被他一句話點醒了。”
他放下茶杯,開始將昨天夜裡研究轟天雷的過程說了出來。
聽得那山倒吸一口涼氣:“真有這麼厲害?”
“你不信?”
趙小已瞪著他爹,十多年,二人早已養成習慣,不在絕對保密的地方,不以父子相稱。
“那小子跑得快,要不然早炸死了。這麼粗,這麼壯的柿子樹,咔嚓,劈成兩半。”
說到這裡,趙小已做了個力劈華山的姿勢。
接著,他又把崔平給轟天雷裝把柄的建議,說給那山聽。
“他問趙元化為什麼扔不遠,起先說兩個原因,後來變成一個。”
“哦?”那山微微皺眉,給兒子續了杯茶:“那他是不是懷疑你了?”
“不會,崔老六心高氣傲,拽得很。大宸律法的事兒就是我給他出的主意,他現在對我信任得不得了。”
“別大意,越是相信,也有可能越是不相信。”那山提醒兒子。
趙小已冷笑:“爹,你是不是懷疑我的能力?”
聽到這個“爹”字,那山不由得抖了一下,茶壺裡的熱茶差點燙到他的手。
趙小已更加不樂意了,冷冷地打量著他老爹,就差沒有將“妻管嚴”三個字說出來。
那山尬笑,讓兒子小心為上,適當的時候,離開崔平幾天,別跟他一起進山剿匪。
“進山剿匪?”趙小已懵了。
那山冷笑:“黃金那麼好賺嗎?既是轟天雷,就讓它派上最大的用場。聽爹的話,千萬別去剿匪,巴天虎家的瘋婆子不是好惹的。”
趙小已恍然大悟,衝著他爹豎起大拇指。
“薑是老的辣,如果那天的錦衣人真是晉王,吼吼,那就讓他養的狗,跟左雲寨的幾百個悍匪同歸於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