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他不再言語。
運氣於指,疾點身上十三處大穴,掏出個硃紅色的小葫蘆,往嘴裡灌了半口酒。
從貼胸處取出那方枯黃色的絲帕,輕輕吻了吻,開始閉目養神。
再說崔平,拉著趙元化,拼了命地往馬頭山跑。
他急著回去做兩件事:
一件是讓趙小已把葉千石接過來,給風浪療傷。
二件是取些轟天雷,增加戰力,回到風浪身邊,保護他的安全。
馬頭山基地裡剩下一匹馬。
這些該死的畜生,認舊主人。
前天被巴天雄勾去一匹,今天被裘九真喊走兩騎,看來得訓練自己的馬,別人的東西靠不住。
等到二人跑回基地,東方將要露出魚肚白。
“起來,起來。”崔平一邊往麻袋裡裝轟天雷,一邊喊趙小已起來。
睡夢中的趙小已流著哈喇子:“怎麼了,六少爺?”
“我朋友在山裡受了重傷,你現在回崔府,把葉千石給我揪過來。對了,還有三匹馬,統統拉到這裡來。”
“發生什麼事了?”
趙小已滿頭霧水,透過橢圓形的洞口,望了望外面尚未掀開面紗的天空。
荊無疾則是翻了個身,趴在草褥子裡呼呼大睡,一邊睡一邊磨牙說夢話。
好像提到趙小已不講義氣,和身(yuān)毒國的女人耍朋友,不跟他好了。
還有什麼臭豆腐、灰衣人,亂七八糟聽不懂。
聽六少爺說得如此嚴重,趙小已不敢怠慢,一骨碌爬起來,上馬往平城跑去。
到了平城,門都沒開。
熬到寅時五刻,晨鐘響起,這才進了城。
他沒有直接去崔府,先回家寫了個布條。
往郡尉府北門繞了個彎,將布條兒塞到一棵彎脖樹的樹洞裡,這才往崔府疾馳而去。
走後不久,郡尉府北邊的側門吱呀開啟,出來個滿臉麻子的老家人。
往四周掃了一眼,看了看樹杈上的鳥窩,將樹洞裡的布條兒掏出來,匆匆往內府走去。
那山身著便服,正在練箭。
不知為何,感覺心神不寧,接連射出三支鵰翎箭,總是無法命中靶心。
“老爺,雀雀兒又在叫。老奴餵了把穀子,不吃。怕是吃慣了您喂的食,趴窩矯情呢。”
“這點事都做不好,真是無用。”
那山冷哼,將弓箭重重地丟在地上。
“老爺,大清早跟誰發火呢?呀,原來是無鹽叔。”
那山轉身的瞬間,簷廊下現出箇中年美婦人,身邊站著兩個十四五歲的小丫鬟。
見到美婦,老家人躬身施禮,那美婦款款而來,抓住老家人的手看了看,咯咯咯的笑起來。
“你們男人哪會喂雀兒呀,老爺,以後這事,交給奴家來做吧。”
“不不,夫人……天涼,莫凍壞了身子。”
那山感覺口乾舌燥,抓起兵器架上的錦裘,愛憐地披上夫人的肩膀。
女人笑靨如花,裹了裹身上的錦裘,嬌弱無骨的身子往那山懷裡鑽了鑽,忽然拉住那山和老家人的手。
“難得老爺有此雅興,奴家隨老爺一起去。”
這下完了,那山猶如五雷轟頂,整個人瞬間僵硬,老家人那無鹽更是雙腿亂抖。
“走呀。”俏婦人雍容自若,吩咐身邊的丫鬟:“巧兒青兒,多取些穀子來。”
兩名丫鬟脆聲應答,美婦人拉著老爺和老家人往北門外走。
那山一個勁地給那無鹽使眼色,老頭耷拉著腦袋,裝作看不見。
剛出府門,老頭指著樹下的空地叫了起來:“看,老爺,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