霖揪著他的衣領,挑眉和他拌嘴。
“呵。”
季嫋覺得九霖如今學的和自己當初一樣不要臉:“我要真不幹了,你也不讓啊。”
“哎,季長煙,我想睡十三娘。”
九霖忽然來了興致:“在淮南我就想,你一直不讓,我不管,我今兒要睡!”
“你就鬧騰。”
季嫋驀地紅了臉:“什麼時辰了,我再去調面具?”
“去啊。”
九霖笑著,貼在他耳邊低聲說:“你偷偷的帶我出宮,咱倆去季府,好不好?”
他一邊說,一邊勾著季嫋的頭髮絲兒打卷:“你不是總擔憂十三娘給我留下心理陰影嗎?正好給我治一治,嗯?”
“行啊。”
季嫋無可奈何地抱著他,轉身往寢殿後院走去:“如今阿霽真是玩的越來越花了。”
“哎呀,咱倆這輩子這麼長,總在一張床上,多無聊,那不得多找點兒新鮮感嘛。”
九霖大大咧咧的說,絲毫不覺得羞澀。
他如今在季嫋面前,當真是一點兒顧忌沒有:“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阿霽想要新鮮?”
季嫋低頭看他,笑著問。
“嗨,只是想玩點兒新花樣,絕不想換個新鮮的人。”
九霖知道自家夫君是個醋精,立刻跟上解釋,貼在季嫋耳邊笑道:“老子這輩子就只想被你一個淦,是你,死了都值。”
“我怎麼捨得。”
季嫋笑著抱著他,看四下無人,踩著牆壁翻出去,掠過高高低低的房頂,往季府而去。
九霖被他抱在懷裡,在夜色中賓士,只覺得有趣:“長煙體力真好,到了季府,你不會不行了吧?”
“呵,三天三夜可能不行,但是一天一夜應該還是輕鬆的。”
季嫋笑著說。
當初林斯為了讓他進宮方便,季府的位置離皇宮不遠。
所以縱然是沒有任何憑藉,兩人到季府也不過一炷香的功夫。
季嫋身形詭譎,真就悄無聲息地躲過皇宮和季府的守衛,帶著九霖潛進曾經的暗牢,如今的逍遙場。
九霖看他從抽屜裡取出那堆瓶瓶罐罐,從背後攬著他的腰,笑著看他調製面具,道:“長煙,我有個新想法。”
“嗯?”
季嫋調製面具的手一頓:“阿霽又有什麼好想法?”
“換換臉怎麼樣?”
九霖的手扣在他腰間:“把你的臉換給我,我的臉換給你,然後來一次,嗯?”
他笑得曖昧,眼神更加曖昧。
“你……”
季嫋眨了眨眼睛,笑了起來:“好啊,我們試試,看看是怎樣一種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