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晚飯,謝舒然主動接過哄陽陽去睡覺的任務。
陸老爺子和陸庭安,把江暖和陸宴池請到了書房。
陸老爺子等陸宴池給眾人泡了茶,才開口。
“暖暖,事情的經過我和你爸已經聽宴池講過,爺爺想知道,你對這件事如何看待。”
江暖開誠佈公,實話實說:“既然知文已有了決斷,與江川和江家斷絕關係,那我便尊重知文的決定。”
“我與江家早就形同陌路,再加上我爸身世不明,以後我與江家也不再有任何關係。”
“我爸留給姚風蘭的現金和股份,足以報答江家這麼多年的養育之恩。”
陸老爺子認同般頷首:“如此無情無義之家,斷了也好。”
“知文既然脫離江家,你與他做了二十多年的姐弟,縱是沒有血緣關係,也勝似親人。”
“你今後便把知文當親弟弟,江家給不了他安全,由我們陸家來給。”
江暖點頭:“謝謝爺爺,孫媳明白如何做。”
陸老爺子這是怕江知文沒人撐腰,再被江川欺負,才讓陸家做知文的靠山吧!
江暖覺得自己何其有幸,才能嫁給陸宴池,得到陸家長輩的疼愛。
陸老爺子又問江暖:“關於你父親的身世, 暖暖可有打算?”
江暖聞言眼角微溼,搖了搖頭:“孫媳不知。”
江暖沒有說謊,她是真的不知該如何面對這件事。
她不知道父親是被親生父母拋棄,還是因為其他原因到的江家。
父親長那麼大,為什麼左鄰右舍,江家的親朋好友都沒對父親的身世有所懷疑,沒有丁點兒流言蜚語傳出來。
若不是王秋傑無意中聽到姚風蘭的禱告,這個秘密隨著父親的去世,只怕隨著姚風蘭進棺材,也不會被人發現。
“父親已經不在了,江暖不知道,再追究這件事,到底還有沒有意義。”
陸庭安問陸宴池:“你的意思呢?”
陸宴池把江暖不知所措的手,握在掌心:“這事,我聽暖暖的。”
“若是暖暖想為岳父尋找家人,想為自己尋找親人,我一定盡最大的能力。讓暖暖心想事成。”
“若是暖暖不願打擾岳父,我也尊重暖暖的意見。”
陸老爺子和陸庭安,對陸宴池的態度還算滿意,表示他們也會尊重江暖的意見。
江暖舉棋不定。
陸宴池看著,揉了揉江暖的頭髮:“暖暖,不管你找不找親人,岳父這件事的來龍去脈,我們卻要查清楚。”
“岳父當年是如何到的江家,是被親生父母拋棄;還是被人販子所拐;亦或者是姚鳳蘭心術不正,非法所得,這些都未可知。”
“岳父他老人家不在了,可我們還在,若這件事真的觸犯法律,我們怎麼也要替岳父討個公道。”
江暖被陸宴池說動。
作為女兒,親生父親的身世遭到質疑,她的確是應該把這件事查個清楚明白,替父親討個公道。
江暖看著陸宴池,臉上有了堅毅之色:“宴池,你說的對,這件事我聽你的。”
陸宴池含笑點頭,挺翹的睫毛下是滿滿的欣慰:“那我讓文皓跑一趟海城,把當年之事查個水落石出。”
江暖同意了陸宴池的提議。
第二天,文皓一大早就飛往海城。
江暖起了個大早,準備早早去醫院看知文和秋姨。
還在吃早飯,蘇明溪風風火火的殺到了陸家。
江暖聽到傭人的通報,抬頭看了看外面的天色,這麼早,天才剛剛亮呢。
不知明溪來這麼早,是有什麼急事。
江暖剛站起身,準備去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