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說完後,這支菸也已經抽完了。他的臉色是那般的平靜,他的聲音是那麼的沒有感情色彩,只是靜靜的敘述著。兩個人在中間時不時的擔心,然後著急,當聽到女孩終於脫離苦海而開心。
又因為有人告密而揪心。
張宇繼續慢慢的說著“行者依舊沉默的往南走。鋼筋水泥,車水馬龍,高樓林立的豪華都市裡,是那般的熱鬧和繁華。
但是在地鐵站、公交站、以及商場周邊卻有著小乞丐。斷手斷腿的殘疾小乞丐。行者很納悶,心生憐憫的給了一點錢。
然後發現了不對勁,當行者去走了很久之後就發現不止一個,兩個,卻是好幾個。
當他給了一個之後,過一會兒之後他不管走到哪條街道都會有小乞丐找到自己。
那是不同的殘疾小乞丐。有的是大大的眼睛,長得那般的可愛的小女孩,卻沒有了手。有的是沒有了一條腿,不一而足。
乞討的時候,他們的神采以及會時不時的扭頭朝後去看一眼,他們在看什麼。難道是那深不可見的深淵嗎?還是那裡有著最可怕的東西。
或許對於他們來說,他們認命了,那就是生活。那麼他們曾經又是誰的孩子,誰的心頭肉呢?”
說到這裡的時候,現在的京城因為是夏季,在後臺有著充足的冷氣,讓人感覺很舒適。
但此時的周怡卻感覺到了從頭到腳,從裡到外的冰冷。而古舒雲的眼睛裡,淚水早已不停的落下。
谷舒雲這個時候似乎一下子明白了。明白了剛剛的講述不是虛構,而是張宇那幾個月的經歷,是他的親眼所見,是 他的親身經歷。
谷舒雲以為張宇那兩個月裡山山水水的玩的不亦樂乎,現在她明白了為何一見到張宇的時候,張宇對自己那樣的溫柔,原來是因為他經歷的太多,所以他才會很突兀的說怕失去自己。
周怡這時候似乎也明白了一些事情。她以詫異的眼神去看著張宇。雖然拐賣婦女一直有,但是今天似乎才更加切實的感受到了。在06年的時候有人揭露了拐賣小孩致殘乞討的新聞,她以為現在已經沒有了。但是張宇是如何知道的?難道是看新聞,還是?
谷舒雲這時候也明白已經確定了這個行者是誰,明白了從北走到南的那個人是誰?是他所見。所看,所想,所經歷。想了好多的谷舒雲的手在狠狠的攥著。似乎張宇永遠把美好帶給了她們,卻沒有帶給他們任何一絲一毫的那種負面情緒。
可是他的心裡,可是他的痛苦,誰去幫他去磨平?她們難過可以在他面前肆無忌憚的撒嬌,她們痛苦可以去找他傾訴。就如高中時期。她們都會跑到張宇的租房裡,去張宇那裡表達的自己最近遇到的困難,述說著自己對於學習,對於家庭,對於成長的煩惱。
她們在這裡找著安慰,而張宇會對他們逗趣。會給他們講一些笑話,會陪著他們玩遊戲,打牌,最後張宇的臉上被貼滿了紙條,然後他們開開心心的離開了這裡。
回到了自己的家裡,開啟書本。元氣滿滿的開始讀書,可是留給那個房間,留給那個房間裡的人是什麼?谷舒雲在自責著。也在心疼著。
這時候的周怡看了看沉默抽菸的男孩,看到了盯著張宇一直壓抑流淚的谷舒雲,感覺出了不對勁。
周怡想了想。她用非常疑惑的眼神看著谷舒雲,谷舒雲本來不想說,但是想到了周怡的幫助。對於張宇未來的幫助,她緩緩的開口“今年的假期,張宇從家裡步行到了金陵”
很輕飄飄的一句話,但就在這句話進入周怡耳中的這一瞬間,她愣住了。剛才張宇說的那些情緒和語言,她始終有一絲不相信,一個年輕人或許只是看了一些報紙,或者說從某些渠道瞭解了這些。就想寫這類題材的小說,有些不自量力了。
但是那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