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工人代表們聲淚俱下的講述著李長峰那日的英勇行為。
從帶領工人反抗,到孤身一人對抗整個騎警隊,再到驅散騎警後帶著工人們報復偽裝成護廠隊的黑手黨。
哪有黑手黨自己打自己的?
就算李長峰是黑手黨,是李氏家族教父,那也是市民們的黑手黨,是替耶穌佈道行善的教父!
既然李氏家族的教父都是好人,那他的教子恩佐還能是壞人嗎?
表揚的李長峰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反而是作為盧切斯和傑諾韋塞推出的代表人,錢德勒雖然是前法官,但一直和黑手黨有著藕斷絲連的關係。
臺下的代表們議論紛紛,開始討論錢德勒到底是“主動辭職”還是因為和黑手黨的不正當關係而“被辭退”。
雖然只有一字之差,但人品千差萬別。
錢德勒看競選形勢有逆轉的趨勢,一個眼神就傳遞給了休息室內的手下,那手下點點頭後,便快步跑出了競選會場。
不到十分鐘,兩名紐約州警就來到了會場。
他們也不插話,就雙手環胸,靠在牆上,冷冷的盯著臺上的恩佐和休息室內的李長峰。
這兩名警察的意思,或者是錢德勒的意思很明顯。
你都可以在這麼多人面前承認自己是黑手黨了,那我們警方要求你配合調查也沒問題吧?
恩佐的手上沾沒沾血不重要,重要的是全美鑄造工人工會主席不能有汙點。
只要恩佐進了紐約警局,傑諾韋塞再要求手下的媒體,尤其是《紐約時報》大力報道,就算恩佐沒殺人也是殺人了。
“乾爹,要不要給格斯警官打個電話?”林建明低聲問道。
李長峰擊敗甘比諾家族後,他唯一要的兩個資產就是現金及甘比諾家族的政商關係,其餘的東西都留給其餘的家族們去爭了。
紐約警局的格斯警官,國家稅務局的史密斯稅務專員,在李氏家族的大把鈔票的感染下,早就放飛自己了,自願為李長峰所驅馳了。
“不著急!”
“等等再說!”
李長峰不想讓自己的政商關係太早的暴露出來。
底牌只有藏起來,不被人知道,才能被稱為底牌。
遊行代表們表達了對李長峰和恩佐的支援後,就到了投票環節。
這個時代的美利堅還是採取記名投票的方式,基層工會代表們一個個站起身,說出自己支援的人後,計票員便在黑板上寫下那個人的名字。
最後查名字數量定輸贏。
目前已經有了近一半代表投票,恩佐的以18比14稍有領先,如果按照這個趨勢繼續投票,恩佐應該可以險勝。
就在這時,兩名州警突然說話了。
“各位代表們,按照法律,警方不可以干涉工會選舉。”
“不過我們馬上就要下班了,警局可不會給我們加班工資,所以我只能現在公佈警方的傳喚令。”
“我們接到報警,說有人公開宣傳自己的黑手黨身份。”
“對,恩佐先生,就是你!”
“請你明天到警局接受調查!”
說完,兩名州警立刻轉身離開。
李長峰也得承認,錢德勒或者說盧切斯和傑諾韋塞家族的這一招很是高明。
工會主席會被警方隨時傳喚,有可能給工會抹黑不說,如果是發退休金的日子被傳喚呢?
誰也不想讓自己的利益受到損害!
更何況這一調查,就有可能調查個幾年時間!
果不其然,州警說完話後,投票情況急轉直下。
接下來的十名代表,紛紛把自己的票投給了錢德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