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魔尊真寵右遣使,這麼貴重的轎子,拿來給右遣使送親。”
“要是沒有右遣使,早就沒有我們魔族了,用個轎子算什麼!”
“真沒料到啊,左遣使死後,我以為咱魔尊會娶了右遣使呢,怎麼會嫁去妖界,可惜啊。”
如果緋衣在轎子裡,聽到這些話可能會有些感慨,可現在就是個空轎子,那十六名魔怪都不敢邁大步了,免得轎子顛起來被看客發現。
那日重凌離開後與松子在林子裡秘密會見,緋衣知道,料定他倆翻不出什麼花來,便睜隻眼閉隻眼沒管他倆,誰料就在那日後,松子不見了,緋衣一琢磨就是重凌與松子說了什麼,他挑動不了她和魔尊,但是松子正是年少氣盛的時候,只怕重凌幾句話就能讓他氣血衝頭不計後果,十幾日松子都沒回來,便是緋衣也瞞不住了,魈夜大怒,亂棍打死了那引路的少事,兩人追出魔宮,至今還未找到松子。
緋衣氣得後槽牙都癢癢,三界都在搜捕他,他居然還敢亂跑,這半個月,緋衣悄悄地把人界、仙界、妖界找了個遍,魔界更是翻得底朝天,眼看著送親日子到了,花轎出發,還是一無所察,緋衣感覺要繃不住了,要是找不到松子,答應妖界的這門親事,就沒有意義了。
眼看花轎還有一日就進入妖界,先穩住妖王再說吧,緋衣主意想定,傳令出去,讓大小洞天尊主細細搜尋松子下落。
緋衣鑽進轎子裡戴上鳳冠,只覺得坐立不安,心像熱鍋上的螞蟻,“抓到你腿給你打斷!”緋衣低聲罵道,光線一暗,緋衣抬起沉重的頭冠看去,黑衣的魈夜憑空出現,長袖一甩,一個大麻袋順著袖子被他丟出來,咚的一聲撞到座榻上,那麻袋哎喲一聲,左右扭動,聽聲音,不是松子是誰。
半起身的緋衣,一屁股坐回榻上,長舒了一口氣,道:“魔尊是在哪裡抓到他的?”
魈夜負手站在車裡,冷冷地說:“妖界邊緣,這小子騎了匹馬,跑了一個月時間,才跑到妖界,正好被我堵住。”
緋衣氣結,她踹了麻袋一腳,道:“我們本來不就是要來妖界嗎?你自己跑啥啊?”
松子在麻袋裡滾來滾去,嘟囔著:“我提前去,我找妖王有事!”
“還提前去!要不是我逮到你,等孩子都生下來了,看你到妖王宮沒有!”魈夜見車駕已經進入妖界境內,甩袖離開,冷冷地對著緋衣留下一句話:“管好松子,下次再被我逮到,腿打斷。”
緋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