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著鬼燭在周助面前一晃:“你就是當年那個盜墓賊!”
我用手指,扒拉了一下週老頭的頭髮,指著他頭頂的疤痕:“剛才我往你頭上摸血時,意外摸到你頭頂的疤痕,立刻什麼都明白了。”
“當年你闖入大墓,從下方打通了假棺槨,結果卻放出殭屍,差點被殭屍宰了,雖然僥倖死裡逃生,卻中了屍毒,而且還是屍毒入腦,沒得治,只能依靠骨灰煙壓制屍毒,勉強續命。”
“你之前只鎮住水女,卻沒有鎮住殭屍,不是你粗心大意,而是你體內已經有了屍毒,那殭屍根本不會理會你,既然沒有威脅,又何必出手鎮壓?”
“那傢伙要是被我的血吸引,恐怕只會把你當成同類吧!”
此言一出,李文希捂著嘴,眼睛睜得老大。
五竹也滿臉不可置信:“天啊!白大哥,你到底是怎麼想到的?太不可思議了!”
我瞥了一眼主墓室的空棺材:“倀蟾是守墓獸,豈會以下犯上,鑽進主人的長眠之地?除非早在十幾年前,大墓主人就已經離開了。”
說到這,我轉身看向緩緩走來的黑佛母:“她就是墓主!”
周老頭趴在地上,面如死灰:“不愧是那個老傢伙,親手調教出來的孫子……看來老天爺還是有眼的,讓你八門損一生,不光黴運纏身,而且連修行都步履維艱,需要付出常人數倍的努力……”
“否則以你的頭腦,再加上高深道行,有你們爺孫倆保護宮玉卿,哪還有我們的機會?”
聞言,李文希同情道:“白哥……難怪你什麼都懂,唯獨道行不漲……”
別說八門損一個生門。
就算是八門全損,又何妨?
只要我還有一口氣,就勢必要奪回媳婦的七魄!
這時,我感受到後背傳來一陣柔軟,彷彿媳婦靠在我的背上……
“李少爺,老夫心服口服……”周助屈服道。
我直接拍了拍周助的腦袋,不屑道:“你沒服!”
“什麼?”周助一愣。
我瞥了一眼旁邊已經快恢復過來的殭屍:“我道行太低,用不了幾秒鐘,我抹在你頭上的血液,就會散盡道氣,變成普通血液。”
“所以接下來,那隻殭屍會無視你,直接撲上來咬死我,暢飲我這個修道之人的血,對不對?”
周助滿臉落魄,眼神徹底絕望。
“老東西,你苟延殘喘了這麼多年,怎麼可能不留後路?”
我抬手在周助身上摸索了幾下,果然在後腰位置摸到一個小紙包,當著他的面開啟,將裡面的骨灰吹散。
周助身體顫抖起來,渾濁的淚水湧出。
“不裝了?”
“文希,趁著殭屍還沒有完全恢復過來,把你的吊墜給它戴上!”
“不!!!”周助破防,歇斯底里的嚎叫起來。
李文希滿臉疑惑:“白哥,周老頭怎麼了?為什麼反應這麼大?”
我冷笑道:“只要鎮住殭屍,而黑佛母又被血祭法陣影響,這裡就暫時沒有威脅了,周老頭會屍毒發作,徹底淪為茹毛飲血的殭屍。”
五竹眼睛一亮:“這個我知道!殭屍是沒有魂魄的,等他變成殭屍,就會永世不得超生,連投胎轉世的機會都沒有。”
“不錯!”
我蔑視著趴在地上的周助:“你怎麼可能沒做過最壞的打算?那小包骨灰是底牌,死後靈魂抓交替,則是底牌中的底牌?老子把你的牌全都撕了!”
“我說,我全都說!”周助慌亂無措的大喊起來。
“當年,吳母體內鑽出來的那些老鼠,其中一隻就叼走了雙生嬰靈。”
周助抬起不受控制的右手,敲了敲地面,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