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裂的菸袋鍋裡飄出陣陣白煙,惡臭難聞。
周助一改之前慈祥穩重的模樣,像是瘋狗一樣趴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吸著那些白煙。
李文希攥著金佛吊墜,目瞪口呆:“白哥,我還沒出手,你就把他解決了?!”
五竹也一臉茫然:“周老頭道行高深,連水女都能輕易鎮住,怎麼面對白大哥的時候,這麼不堪一擊?”
“別大意!”我沉聲提醒:“這老傢伙在倀蟾身上施加了某種邪術,令倀蟾對其唯命是從,趁著他無心操控倀蟾,立刻把倀蟾宰了!”
李文希看向僵在不遠處的巨大癩蛤蟆,緊張道:“把……把你的驅魔劍借給我用一下。”
“不能用劍!”我臉色一沉:“看見倀蟾身上那些人頭了嗎?每個人頭都是一隻厲鬼,強行誅殺倀蟾,它不光會爆出堪比硫酸的毒液,還會釋放出以往吞噬的大量厲鬼。”
“啊?!”李文希驚呼道:“那怎麼辦?”
我嚴肅道:“你們要學會克服恐懼,就算再害怕,也不能大腦一片空白,除了盲目逃命就是等死,要是再沒有長進,你們倆就哪來的回哪去吧!”
一聽這話,李文希和五竹頓時滿臉通紅,無比慚愧。
“白大哥的道行跟周老頭完全沒法比,可還是利用殭屍,重創了白老頭……文希姐姐,咱們也得向白大哥看齊啊!”五竹慌亂的眼神,逐漸堅定
李文希輕輕呼了口氣:“不只是殭屍,白哥還利用了眼前的血祭法陣,他早就料到,周老頭會不惜一切代價保護法陣,所以才能扭轉乾坤。”
說到這,李文希舉起手裡的金佛吊墜。
她邁步走到倀蟾面前,一咬牙,直接攥著吊墜,把整個右手都塞進了倀蟾嘴裡。
“好惡心!”李文希都快哭出來了。
然而下一秒,她就幾乎把整條胳膊,全都塞進了倀蟾嘴裡。
隨著金佛吊墜入體,倀蟾的身體不斷傳出刺耳扭曲的嘯叫聲。
包裹在膿包裡的人頭,露出了無比痛苦的表情。
同時倀蟾體內的水分像是被蒸發了似的,身體快速收縮,轉眼間就縮水成了拳頭大小。
李文希甩著胳膊上的黏液,驚異道:“倀蟾的本體竟然這麼小?”
“因為它吞噬了大量魂魄!”
我沉聲回了一句。
此時白煙已經散盡,儘管周助猛吸了幾口,可他的臉色反倒更加蒼白了。
“依靠骨灰煙續命?看來你這老傢伙,本來也沒幾天活頭了!而竊取我媳婦的一魄,便是為了逆天改命?你沒機會了!”
就在我說話間,殭屍已經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
我抬起左手,懸在周助頭頂,緩緩攥拳,擠出的鮮血全都滴到了周助的腦袋上。
“說!我媳婦的一魄到底在哪!”
周助趴在地上,顫抖道:“李若白……你根本就不知道,你要面對的究竟是什麼……”
“無論是人,還是鬼,都知道你跟宮玉卿結為夫婦了,你已經成為世間公敵!”
宮玉卿?
這就是我媳婦的名字?我心頭不由一柔。
面對周老頭的威脅,我冷哼道:“世間公敵?那我就滅了你所謂的世間,不怕死的儘管來!”
“只要能夠奪回我媳婦的七魄,我血洗陰陽兩界又何妨?!”
幾乎是我剛說完,我就感覺坐臉傳來一陣柔軟,像是被媳婦摸了一把。
這親親一摸,頓時令我充滿鬥志!
“你不懂……”周助虛弱道:“老夫早在十幾年前就已經身患絕症,靠著骨灰煙苟延殘喘至今,只要能煉化宮玉卿的一魄,便可擺脫病魔困擾,甚至延年益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