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容闕已死,太子雖說失勢,但他定不會失勢太久,一旦有機會便會捲土重來,聖上如今已經看到了你,用你處置政務,但你的根基不穩。\"
容時點了點頭,\"我明白,必然不會操之過急。\"
容珩身為儲君,這些年跟隨之人眾多,雖然失勢,但背後根基猶在,若要動他,必然是一擊即到,若放他喘息,必然後患無窮。
迎著陽光,容時的眼睛清亮,\"一切都在按計劃進行,容闕勢力既然瓦解,那麼...\"
他頓了頓,\"下一個,是誰?\"
鳴棲閉了一下眸。
是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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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很閒?”
鳴棲莫名地看著對面正給自己抄經書的人。
容珩抬起頭來,筆下墨痕尚未乾涸,他彎著唇看字跡筆力遒勁,心有滿意,“如今我被聖上要求閉門思過,說起來,我的確很閒。”
這兩月時光,太子從無露面,政事大多都被四皇子和六皇子暫代。
四皇子容旭風頭正盛,府上門檻都快被踏破,春風得意,日日容光煥發。
他也不著急?
鳴棲安坐小榻,不免看了他一眼,嗤:“閉門,你這是在閉門嗎?”
閉門思過,能閉到幾乎天天在她的鎮北王府上?
她不敢相信眼前人的臉皮竟然這麼厚:“你天天往我府上跑,不怕別人參你個私通鎮北王府的罪名。”
“聖上訓我,我自然心中難受,日日思過反省。”
容珩很理所當然,他笑著指著門,“所以我走的後門。”
她被氣笑了。
他這幅悠閒自在慵懶的模樣,像是被訓斥後的難過?
以前怎麼不知道容珩是這等臉皮厚的人。
\"好沒良心,若沒有我,你閉氣之後,恐怕早被人拉去埋了。\"
鳴棲反駁:\"如果不是你,我也不會被雷劈。\"
容珩眼皮眨動,\"所以,你到底怎麼了?\"
鳴棲知道他這些時日一句話不說,但心裡早就疑心重重,她實話實說,“我點了生犀,幫你與魂通,遭到反噬,說白了,我會如此還是因你而起。”
\"太子也並非是狼心狗肺的人,自然不能棄我於不顧。\"
這是拐著彎罵他無情無義。
容珩唇角揚起了一絲弧度。
不過這一個月,鳴棲雖然被封閉了神識,但她昏沉之中,能感受到,有人陪在她的身邊。
她原本只將容珩當成一個亟待解決攻克的目的,按照計劃,藏在容珩身邊,取得太子的信任,從他身上得到對他們有利的情報。
原也很順利,只是現在...
心臟緩緩一跳,她垂下了頭,聽著心臟的跳動聲。
\"容時,前日來時,跟你說了什麼?\"
一句話,讓他們之間升起來的氛圍頓時打破。
鳴棲的臉色\"刷\"地白了。
她無語:\"你到底在我鎮北王府安插了多少眼線?\"
“你放心,不多。\"
不多?
鳴棲才不信他。
容時來的那一日如此小心,他還是知道了訊息。
容珩隨手拿出一卷還未看完的書卷,他日日來時順兩本書,府中書架都快被他帶來的書塞滿了。
長指翻開封面,\"你既然對我有所圖,我總得有些防備,不然,豈不是隨時有性命之憂。\"
鳴棲就知道容珩這隻男狐狸精,腹中淌得一肚子壞水,他這些時日守著她,不揭穿她的身份,定然另有所圖。
“只是”
容珩翻動書卷,紙張聲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