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的人心頭一震。
\"你是料定了朕會來?\"
昏沉、潮溼的牢籠,一道欄杆,將兩人隔絕。
鳴棲走到聖上面前,\"臣女不敢。\"
低沉的聲音隨即響起,\"鎮北王府的求情信已經遞上了朕的桌案,信中自請罪責,說管教不嚴,朕一時半會,倒真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東魏世子之死必須有人要承擔這個責任,甩給她這個鎮北王府郡主似乎很合理。
鳴棲算了算時間,鎮北王果然得到了訊息,上了道書給她呈請。
她在心裡給鎮北王道歉。
把鎮北王親妹妹凍在鎮北王府地牢,取代她的身份她深感抱歉。
她一定盡力不給鎮北王找麻煩。
但她要自辯,就需要借鎮北王的東風。
聖上見她,也不著急問,“哭了幾天,喊冤叫屈,可想好措辭了?”
鳴棲老實回答:“還沒。”
“聖上知道我是被冤枉的。”鳴棲賠了笑臉。
“朕怎麼知道是不是你。”聖上被她一張笑比哭還難看的臉逗笑:“要證據。”
說罷臉色就有些凝住,眼中是忍不住的失望。
他原以為鎮北王府的人,還能有什麼能耐,原來...中看不中用。
只是這個念頭一起卻聽到少女的聲音響起。
“不過。”
鳴棲忽然抬起頭,亮起了亮晶晶的眼睛,笑得狡猾:“東魏世子是死於人禍,並非妖孽所殺。”
聖上忽然眯起了眼睛,\"朕倒忘記了,你是個會些玄術的人,是問了什麼亡魂?\"
她是想過去冥司要魂,但褚繁剛警告她,要以人間手段解決此事。
她才踩了紅線。
\"妖殺人,必然會留下痕跡,我匆匆看過幾眼,東魏世子身上不染妖氣,且那張皮上,切口如同利齒,雖然已經極力想偽造是犬妖所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