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
褚繁盯著鳴棲垂下去的腦袋,在她頭頂擼了一把,\"其實,止陽下凡歷劫,是他命中註定一劫,也並非全是你的原因,他命數如何,自有定數,你又何必非得報恩下凡。\"
\"我知道。\"
鳴棲揮開他的手,水亮的眸光裡閃過了一絲凌厲。
她猜得到,水神和四季神對止陽為她頂罪而被判罰毫無怨言。
就知道,止陽下凡歷劫很有可能是他歷劫之機已致,並非都是反生海的是其劫數的導火索。
只是鳴棲正好撞上了這件事罷了。
她蔫了吧唧地抬了抬頭,“反生海上我欠他一條命,我幫他一把,渡過這次劫難,理所應當。”
褚繁看著她,知道她認定的事情,八頭牛都拉不回來。
他勾了勾嘴角,依舊是一派看笑話的模樣:“不過這一次,有人存心做局,你好像很難抽身。”
“…..”
不會說話就不要說話。
長著一張嘴就是用來討人厭的是不是!
鳴棲插著手,無所謂地靠著牆面,\"其實也不難,你把司命的魂冊給我,真兇是誰,不就真相大白?\"
褚繁\"嘖\"了一聲,翻了個白眼,\"做夢\"
\"你這是妄圖作弊。\"
他看鳴棲始終一副爛泥扶不上牆的模樣。
鳴棲破罐子破摔,\"我都要快被處死了,作點弊怎麼了?\"
不過,褚繁好歹也是個神,是個比她聰明腦袋靈光的神。
不利用白不利用。
鳴棲又耷拉下去,不過她扭頭,拿出那半枚珠子,“穹珠,你見過沒有?”
褚繁插手,那雙琥珀色的眼睛,頓時染上了笑意,“你問我這是屬於提前洩題,不太道德吧。”
鳴棲甩了臉色,認真地問:“到底見沒見過?”
褚繁瞳孔玄光一顫,頓時皺起眉頭。
鳴棲等著他回答。
褚繁看著鳴棲的臉,猶豫片刻,還是搖頭:“沒有。”
“褚繁,你還是回十二天吧。”
鳴棲失望,趕緊讓褚繁走,\"趁我現在還不想揍你!\"
“慣會過河拆橋,你往後還是等中午出門,我怕你早晚遭雷劈。”
褚繁罵罵咧咧地數落她,消失之前,目光在那顆珠子上似有似無地停頓了一瞬。
遮掩牢房的氣浪終於消失,鳴棲無端端嗤笑了一聲。
褚繁,還騙得過她?
還不是被她兩句話問出端倪。
她摸著這半顆珠子,從褚繁的表情來看。
這個東西果然有蹊蹺。
翌日,來送餐的宮人是張陌生的面孔,鳴棲悄無聲地看了她一眼。
宮人她將食盒送了進來,趁人不備,隨後附耳道:
“郡主,主君說,他已經想到了辦法勸說聖上,只是他目前不便親自動手,還請郡主耐心等待。”
\"知道了,你同他說,小心行事。\"
宮人收起食盒:\"是\"
鳴棲點了點頭,還算止陽有點良心。
坐以待斃?
那不是鳴棲的性格。
她在等,等一個機會。
終於在第三日的下午,她等來了聖上。
禁軍魚貫而入,將死牢圍得如鐵桶一般。
小太監挪來了一張烏木描金的椅子,扶手處的龍紋栩栩如生。
死牢的侍從低垂著頭,更是收攏眼睛,各個不敢亂瞟。
頎長威嚴的身影,赫然拾起衣袍坐下,他的五官隱藏在暗處,藉著黃昏的燭光,勾勒出神秘莫測的威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