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公輸家族的人聽了蘇牧這番話,卻感到了極大的不滿。他們紛紛抬頭怒視蘇牧:你挑起這場較量,卻說不會鍛造?這算怎麼回事?你是故意在嘲弄我們嗎?
還是說,你隨便找了幾個路過的鐵匠,就想與天下的鍛造大師公輸氏一較高下?
蘇牧自然注意到了公輸家人那一副恨鐵不成鋼的目光。
“雖然我自己不會,但我懂呀,把我的知識交給他們不就行了?難道每件事都要親力親為嗎?”蘇牧無奈地說。
一旁的公輸堅臉色更加難看。鍛造之術,唯有達到爐火純青之境才能傳授予人。
“竟然完全不懂,就能傳授別人,這可是頭一回聽說。顯然,這位蘇先生是在藉機侮辱我們公輸氏。”
公輸志和公輸通也感到無比屈辱。在場眾人,包括嬴政,都感受到了公輸家人的憤怒。
嬴政眉頭微皺,心道:蘇牧這樣做未免有些太過自信了,公輸氏代表了秦國最高水平的鍛造技藝。軍中的兵器還得依靠他們,若讓他們覺得過於被羞辱,只怕不好。“行了,比試開始吧!”嬴政揮了揮手說道。
儘管公輸氏認為自己受到了羞辱,但他們仍需遵從皇帝的旨意。因此,公輸志和公輸通決心不僅要贏得比賽,還要贏得光彩奪目,讓對方無地自容。
比試在兩個封閉的空間內進行,那個時代的技藝都是極為私密的,特別是像公輸氏的鍛造技術,絕不允許外人窺視。
進入各自的作坊後,只聽見裡面傳來了叮噹作響的敲打聲。對面的公輸堅此刻滿懷信心。
原本,蘇牧在公輸堅眼中,似乎是找到了某位大師,或是學到了某些精湛的鍛造技藝。
但現在看來...
似乎並非如此。
加上剛才蘇牧所說的一番話,公輸堅愈發認為蘇牧是在戲弄他們。
“嬴翊君,我是公輸堅,斗膽問一句,您的鍛造術源自何方?”公輸堅沉聲道。
蘇牧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這個手臂粗如牛腿的傢伙,心裡暗道:真是打鐵的上好材料,就是看上去有點憨。
“自學成才,有問題嗎?”蘇牧淡淡地回應。
公輸堅聽到這話,臉上卻露出了些許得意的笑容,繼續說道:“公輸家的鑄劍技藝雖不如吳越歐治子,也不如楚人干將莫邪,但已有數百年傳承!”
“呵呵。”蘇牧輕笑著看向面前這個壯漢,“難道傳承時間長就一定厲害嗎?按你這麼說,周朝傳了八百多年,最後不還是被秦國滅了?六國哪個沒幾百年歷史,最終也都煙消雲散了。”
“你!”公輸堅頓時瞪大了雙眼。
儘管蘇牧的鍛造技藝不如公輸堅,但說到辯理...
哪怕是一百個公輸堅加起來,怕也不是蘇牧的對手。
僵持片刻後,公輸堅的臉漲得通紅,卻始終找不到合適的言辭來反駁。
“好了,別憋著了,真憋出個腦淤血就浪費你這大塊材料了。”蘇牧微笑著對公輸堅說。
觀戰席上的王翦和馮去疾聽到這裡,都忍俊不禁。
他們對蘇牧的能力早有了解。
蘇牧從未做過沒有把握的事情。
從隴西之戰,到賑災錢財,再到那什麼彩票。
從每一件事情中都能看出,蘇牧的每一步都經過了精心的策劃。
顯然,今天的這場爭端也不例外。因此,他們都更看好蘇牧。
儘管公輸氏的鍛造技藝堪稱當今第一,但如果讓兩人下注,他們一定會押寶在蘇牧身上。
王翦身旁站著的,正是王離。
對這些權貴來說,王離站在一旁自是理所當然。
只是對於這種比賽,王離並無半點興趣。原因很